宋今朝一下子笑了出來,是那日在陳玄巷賣假畫那位,原來是個女子。
她是來找穆西征的。
宋今朝想起見喜近來咂舌的絮叨,說那些包打聽心眼黑,就穆西征那兩點一線的日常消息,竟也敢要價三百兩。
兩下一結合,他忽然就知道那日她為何在陳玄巷賣畫了。
這姑娘,也算百折不撓。
宋今朝乾脆大發善心:“先跟我去治傷,我帶你去見穆西征。”
可惜她來的不巧,穆西征已經走了。
她表情豐富,沮喪又佛係,似乎對這個結果早有心理準備。
得,今日她費了大心勁兒也沒能遇上穆西征,這裡頭總歸有幾分他的原因,誰叫自己拉著人家治傷又廢話呢。
所以,宋今朝乾脆給她出了個主意,讓她從穆夫人下手,至少,也製造個與穆西征常見的機會吧。
不然,每次光為了見麵都要花光力氣,還何談彆的什麼?
至於做不做得成,聽天由命吧。
可宋今朝沒想到,她竟真的將這事做成了,竟還硬生生促成個女子營來。
入營考校,她顯然不善此道。
於是,兩人在精忠馬場又碰上了。
巧了,她選的馬還是追風的老情人,綠叨叨。
宋今朝不得不承認,他倆之間,似乎真的有點緣分。
抱著這樣的想法,宋今朝很難不在跑馬的時候注意到她。
她騎馬技術是真的差,若按這個進度去練,無論如何也是進不去女子營的。
宋今朝也不知自己是怎麼想的,竟有閒心指點起人家來。
她沒有基礎,騎射都很差,沒有時間從頭去補,隻能拔苗助長的練,這其中的苦頭自不必說。
宋今朝已做好了心理準備,若她不能堅持就算了。
可超乎她想象,這姑娘雖然每日齜牙咧嘴滿臉憤懣,練起來竟一點不含糊,說一個時辰就是一個時辰,從不偷奸耍滑。
宋今朝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她臉上的汗珠,隻覺對這姑娘又有了新的認識。
自己平日裡事情不少,兄長病弱,他忙著四處尋藥。
但入營考校那一日,他還是往後推了時間,去看她比賽。
京中武將女兒不少,她這幾日的功夫,與人家的差距仍然大的很。
差距大,人也倒黴,長樂好勝,用簪子去紮馬屁股,讓馬兒失了控。
宋今朝眼看著馬兒瘋了般朝著江暮辭衝去,後者卻隻是呆愣愣的不知反應。
好歹相識一場,又有為人師的緣分,宋今朝手比腦子更快。
反應過來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