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魏臨淵蹲下身,撿起一塊白色的瓦礫,在手中摩挲著,眼神若有所思。
見狀,賀連問道:“殿下可是想到了什麼?”
魏臨淵站起身,淡淡地看了東方錯一眼,“玄衛並未將此地掘地三尺。”
東方錯暗暗叫苦,敢情這掘地三尺是字麵意思?而賀連則心下一動,道:“殿下的意思是,雲塔的秘密在地下?”
魏臨淵點點頭,正欲說些什麼,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馬蹄聲響,有暗衛打馬前來,在魏臨淵耳邊說了什麼。
魏臨淵臉色微變,連忙翻身上馬,對賀連道,“回營,司玄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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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冷茶到臉上,司玄瑜瞬間驚醒。
她睜開眼,發現穆風正拿著茶盞,一臉不善地看著自己。
帳中火盆中火光明滅,魏臨淵身著黑色大氅,坐在案後的高椅上。麵色平靜如水,仿佛這裡不是血腥幽暗的刑帳,而是午後日光充足的書房,舉止間透出幾分世家公子擁火獨酌的閒適出來。
魏臨淵無疑時生得極好的模樣。神明精雕細琢的一張俊臉,鼻梁英挺,眼似寒潭,舉手投足間皆是一副懷春少女春閨夢裡人的模樣。司玄瑜絲毫不懷疑,哪怕是剝人皮這樣的事,由他做起來都會帶著三兩份的閒適和優雅。
她昨夜不知自己是何時睡去,倚著那綁人用的木樁睡了一夜,身上又酸又疼,後背的鞭傷更是如撕裂般痛入骨髓。
“司玄烺死了。”魏臨淵開門見山道。
司玄瑜瞥了一眼司玄烺血肉模糊的屍體,又飛快移開眼,小聲道,“可能是他傷勢太重了吧。”
魏臨淵問:“怎麼死的?”
“我……我不知道……”
“司玄瑜,本王不好戲弄。”
司玄瑜悶聲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把他折磨成這樣,他……本來也活不了多久了。”
魏臨淵端起茶盞,飲了一口茶,淡聲道:“昨日我才命人給司玄烺種下了保命蠱。”
司玄瑜一聽,瞬間驚得睜大了眼。這保命蠱乃是產於南楚極為珍惜之物,哪怕是瀕死之人,隻要還有口氣,也可以吊上一段時間性命。隻是沒想到,他竟用如此珍貴的保命蠱吊著司玄烺一口氣,隻為了慢慢折磨……
下一個,是不是就要輪到她了……
她畏懼地吞了吞口水,卻見魏臨淵不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