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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陣雜亂的馬蹄聲傳來。司玄瑜循聲看去,隻見穆風帶著一隊訓練有素的精兵駕馬趕來。
穆風翻身下馬,身後跟著兩個天門玄衛,朝著司玄瑜的方向走來。
見狀,司玄瑜的語氣中不由得帶上了些許欣喜,對著他喊道:“穆風......”
誰料話未出口,整個人便被穆風抓住,重重地扔到了一旁。
穆風看也沒看司玄瑜,冷冷地掃視了眼紅帳中的女人們,對手下人喝道:“把她們都關起來!”
他也發現了紅帳的異象,調查完近日來軍中的鬥毆事件後,發現這些性情大變的士兵,所有的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最近都有前來紅帳尋歡。他本來就十分厭惡這些隨軍的女人,一則平白增加輜重,二則影響軍隊士氣。若非軍中慣例,早就想把這些女人都丟出去了。
穆風不是個瞻前顧後之人,一發現軍中異狀皆與紅帳有關,便立刻趕了過來。
很快,這些瘦弱的女人,便被齊齊趕到了馬廄中,一時間,馬廄中浮起了低低的哭聲,連素來樂嗬嗬的阿菱也忍不住抹了眼淚。
穆風轉過頭,看了眼馬廄中瑟縮著擠在一起的女人,對著身後的玄衛說了什麼,玄衛似乎有些猶豫,但片刻,還是點頭應下了。
司玄瑜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慌忙爬起來,攔住穆風,道:“你要做什麼?”
穆風重重推了她一把,“滾!”
司玄瑜被他推了個趔趄,幾乎摔倒在地,又上前攔住了他,她盯著穆風的眼睛,近乎一字一頓地問:“你要做什麼?”
穆風的眼神,她再熟悉不過,七年前雲中城的天外坊,她就曾經見過。
的確,當這些可有可無之人成了某個可能的巨大風險的來源之時,對上位者來說,最簡單的辦法便是——就地抹殺。
穆風眼神冰冷,臉上儘是戾氣,“彆多管閒事,否則我連你一起殺...”
司玄瑜依舊盯著他的眼睛,目光堅定,“你不用殺她們!不過是附骨煞而已,我有辦法解決。”
穆風上下打量了司玄瑜一番,像是看到了什麼十分厭惡的東西一般,轉頭對一旁的副將道:“把她也帶過去!”
那副將曾在魏臨淵的帳中見過司玄瑜,聞言猶豫道,“將軍,她......可是殿下看中的人,若殿下回營問起她......小的可擔待不起啊。”
“不用你擔待!若殿下問起,就說是我下的令!”穆風似乎失去了所有的耐性,連額角的青筋都隱隱凸起。
那副將似乎從未見過如此暴怒的穆風,瞬間噤聲,不敢再多言語。
畢竟,穆風將軍和煊王殿下關係不一般.......以前惹出更大的麻煩都被煊王殿下保下來了,現在不過是殺個女人。
他飛快瞥了眼司玄瑜頸上的黥印,又在心中補充道:一個女奴。
縱是因姿色被殿下高看了一眼,說到底也不過是個以色事人的玩物,而這位穆風將軍可是那位殿下的......
想到這裡,那副將不再猶豫,做了個手勢,叫上手下便要過來拖走司玄瑜。
“慢著!彆碰我,我......是殿下的人!你們誰敢動?”
聞言,眾人的動作果真頓了下來。
而穆風的眼神更加冰冷。當初下手不留任何情麵,魏臨淵幾乎死在了她的手中,而事到如今,她已經淪落至此,卻還妄想著用他的名義維護自身的體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