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瑤疑惑地歪了歪小腦袋。
小白怎麼就需要淨化符了？
它身上又沒有黑氣，也沒有灰氣。
不過最後在它的央求下，餘小瑤還是送了一張平安符給它。
小白火小心翼翼地接過來，頂著平安符到夜眠鏡麵前。
——你看，小白也有了。
夜眠鏡輕哼一聲：“但這不是特意給你畫的。”
小白火：“……”
再也不跟臭鏡子玩了。
在他們打打鬨鬨時，餘小瑤正在回味著剛剛畫符的過程。
她感覺自己的實力好像又有所提升，對符文的把控能力更強了。
最重要的是，她發現自己畫出來的圖案，總算沒有那麼亂七八糟。
稍稍跟隱川哥哥給看她看的符文接近一些了……吧？
餘小瑤看著自己畫出來的幾張符紙，剛這麼想著，就聽到隱川出聲了。
“跟先前沒什麼太大的區彆。”
紮心了隱川哥哥！
“妞妞明明覺得比以前好看多了。”餘小瑤鼓了鼓腮幫子，不服氣道。
“你不必特意改變，這樣畫也挺好的。”
隱川覺得她執著於這點，根本沒必要，耐心勸了幾句。
“並不是說原本的符文就長得好看，你的符文就不好看，符文最重要的還是效果。”
其餘的都是其次的，畫得再美，沒效果也白搭。
餘小瑤問道：“那隱川哥哥覺得妞妞的符文畫的好看嗎？”
隱川不由得被她這話問得一噎。
他怎麼就忘記了，妞妞總是夠語出驚人，問出一些奇怪的問題。
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著桌麵上那一張張可愛的塗鴉符紙。
這些符文看起來都胖乎乎，圓滾滾的，跟她本人很像。
見餘小瑤還期待地等待他的回複，他便回道：“嗯，好看。”
“隱川哥哥從來不會騙人，所以妞妞就相信你說的是真話啦。
被誇獎的餘小瑤，心情顯然更好，重新又拿起筆開始畫符紙。
“不休息一會兒嗎？”隱川問。
“不休息，因為妞妞得到了隱川哥哥的誇獎，就像加滿了油的車車，現在可以跑得更遠啦。”
隱川無奈地笑了笑，這就算誇獎了？
“那我之前不是也說過，你畫符的天賦很好，畫出的符紙品相不錯，煉丹也有一定天賦，”
這些都還不是誇獎嗎？
怎麼沒見她，有得到那麼大的動力。
餘小瑤笑了笑，神秘兮兮道：“那不一樣。”
“有何不同？”
餘小瑤提起筆想了想措辭，隨後才道：“因為妞妞覺得其實自己的符文畫得不好看，但隱川哥哥卻說好看，這應該就是‘情人眼裡出稀屎’。”
隱川：“……”
“這話不是這麼用的，而且那不叫‘稀屎’。”
餘小瑤不好意思地笑笑：“反正隱川哥哥你懂就行，就是安然哥哥說的‘濾鏡’效應啦。”
隱川：……他不懂。
看著餘小瑤愉快地畫著符，隱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在他剛入門不久，師叔也收了一個徒弟，他寶貝得不行。
有一次，那個徒弟煉出一柄醜陋不堪的劍，師叔卻誇煉得很不錯。
他以為師叔隻是在安慰他徒弟，但師叔卻說，他是真的覺得那劍煉得不錯。
當時他不理解，現在懂了。
這大概就是妞妞說的“濾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