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如果他徹底破碎,在他空間裡的那些東西可能會跑出來,所以他在等待一個時機,找到一個天師能徹底將他消滅。
所以他一直老老實實的,再加上他也不想與那些人類天師溝通,就沒理過他。
但見這家夥如此謹慎,他又覺得很好笑。
這家夥膽子這麼小,是怎麼成為天師的?
明明用了這麼多封印的法術,但是一天還要加固個八百遍,他都不覺得累嗎?
所以在某一天,當這位天師再次對他施加封印法術時,夜眠鏡忍不住開口說道:“喂,小子,你就這麼怕我嗎?”
正警惕地釋放著封印法術的天師,頓時被他嚇了一跳。
他急急退出了好遠,手中抽出了若乾張封印符,朝他拍了過來。
夜眠鏡嗤笑一聲:“行了行了,不必如此緊張,我沒有打算要逃,你在我身上施加的封印符對我的效果甚微,要逃我早就逃了。”
他這話倒是實話,這些封印符,還有法術陣法之類的,他都可以輕鬆掙脫。
當然這隻是目前的情況。
這小子的天賦的確驚人,隻過了個十幾年,他的封印法術越來越厲害,厲害到就算他坐化了,封印禁製還是頑強地存在著。
若不是因為他壽數到了,在這靈氣稀薄的位麵遲遲無法突破,他肯定會成為一個了不得的封印師。
夜眠鏡甚至覺得,他若是能活到現在,說不定可以把那鬼王都能封印起來。
總之那天,夜眠鏡說了很多很多,可那天師卻是一句話都不沒回,隻是一個勁地往他身上貼封印符紙,加固封印法陣。
夜眠鏡並沒有放棄,每天堅持不懈的跟他說話。
“小子,你是啞巴嗎?”
“小子,你為什麼回話?”
“小子,你是不是怕我?”
“放心,我不吃人。”
終有一天的天師忍不住了,開口回了一句:“你這邪器是話嘮嗎?”
夜眠鏡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我可不是話嘮,我隻是覺得太無聊了,另外我不是邪器,我是辟邪鏡。”
聽他如此強調自己的這個身份,天師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反駁。
雖然現在夜眠鏡成了邪器,也有可能以後會成為邪祟,但就以前的功勞來說,他的確是了不得的。
他幫了那麼多人,吸收了負麵情緒,吸收了灰氣。
隻可惜現在並沒有一個有利的手段能夠幫他淨化,隻能看著他步向滅亡。
玄門的長老還給了他一件法器,若是夜眠鏡不甘被封印,企圖逃走,那他就可以用這件法器將他的意識打散。
雖然這麼一來,被他吸收的那些東西可能會暴亂,會逃走。
但群龍無首應該會更好對付。
“喂,小子,我叫夜眠鏡,你叫什麼名字?”
“我們認識一下吧,畢竟之後我們可能會度過很長很長一段時間。”
天師看了一眼,這一麵被渾身貼滿了封印符、卻還是悠然自在的鏡子。
心想著反正他也翻不出什麼風浪,再則他一個人在這裡看守正麵鏡子,的確是挺無聊的。
於是他開口回了一句:“我叫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