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溫文是徹底坐不住了。
他雖然不懂印象派風格的繪畫,但是溫文也能夠聽出來,徐百川不是口說無憑,至少也是對印象派畫作以及一些繪畫技巧有所了解的。
一時間,溫文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徐百川,你就繼續胡說八道吧。”溫文狠狠地指著徐百川說道:“真以為你在一些地攤文學上或者是各種搜索引擎上搜出了這樣的答案,就代表你真的懂繪畫了?”
“是嗎?”徐百川微微一笑,“那你倒是說說印象派繪畫的風格是什麼啊?主要特點又是什麼?”
“我······”
溫文當場愣住了。
他對繪畫一竅不通,先前也隻是看徐百川不爽,才故意刁難徐百川的。
如今徐百川要自己說這些,他又怎麼可能說得出來。
“怎麼?說不出了?”徐百川忍不住嘲諷道:“看樣子溫文你也找不到相應的知識來反駁我的觀點嘛。”
徐百川的這番話語,讓溫文這會兒更加難受了。
的確,他是找不到一個像樣的理由去反駁徐百川。
最重要的是,他腦袋空空的,讓他說什麼?
於是,溫文索性選擇了沉默。
就在溫文準備開口再次指責徐百川時,突然又有一道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我覺得,這位小兄弟說得對,小兄弟對於印象派繪畫的理解是正確的,印象派繪畫最為明顯的一個特點,那就是在短時間內抓住光線和色彩的變化,將其中生動鮮活的一麵記錄下來。”
“這樣畫出來的畫作,在線條的處理上,就不可能有那麼細膩的,因此我認為這一幅名字叫燈塔的印象派畫作,是一幅連模仿都不到功夫的贗品。”
說話的是一個年紀大概在四十多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身著一身藍白色的西裝,挺著一個大大的啤酒肚,不過渾身卻是散發出了藝術家的氣息。
站在李長風身邊有說有笑的李欣怡剛看清那道藍白色西裝的身影時,她頓時就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巴。
“怎麼了?”
李長風看到李欣怡的情況不對,也感到有些奇怪。
要知道,李欣怡的性格和李歡歡不一樣。
李歡歡跳脫,時而不怎麼著調。
可是李欣怡卻是屬於那種見慣了大場麵,哪怕發生了比較重大的事情,都依舊波瀾不驚的人。
能夠讓李欣怡這般失態,這充滿了藝術氣息的男人肯定不一般。
“欣怡,你認識他?”
“我們羊城美術設計學院的院長,陳勇瑞。”李欣怡小聲地說道。
“怪不得我看你好像在驚訝之餘也有些害怕。”李長風一邊說著,一邊寵溺地摸了摸李欣怡的腦袋。
“我可不是怕,而是我的論文還沒寫完,就怕他這次過來是催我寫論文的。”
說起論文,李欣怡就感到一陣頭疼。
就在李欣怡正要上前打一個招呼,順便探一下陳勇瑞這次來到江北所為何事時,溫文卻搶先發話了。
“你又是哪裡來的騙子?”
溫文扭頭看了那名中年男人一眼,道:“你該不會是徐百川請來的演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