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的雙眸略顯混濁,看起來還不是特彆清醒。
“熊濤,沒事了。”
熊濤雙眼發紅,大聲吼道:“應弘樂,我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你,你殺了我熊家全族,我也要滅了你應家全族。”
“應弘樂已經爆成一團血霧了。”
徐百川的聲音傳入了熊濤耳中。
熊濤呆滯了幾秒,眼神依舊一片空洞。
“清心符!”
徐百川見靈氣還不能讓熊濤完全恢複清醒,乾脆就再次掏出一張符咒,貼在了熊濤的腦門上。
過了許久,在清心符的影響下,熊濤的雙眸漸漸恢複了一片清明。
“徐天師?”
熊濤看到徐百川出現在自己麵前後,心頭一喜。
隨後,熊濤的雙眸便再次暗淡下來。
“不對,我肯定是被應弘樂那個家夥折磨出幻覺了,我所看到的都不是真的。”
“要是我和你說應弘樂死了呢?”徐百川再次說道。
“應弘樂死了?”
熊濤猛然瞪大了眼睛。
“所以我剛才聽到的都是真的,不是幻聽?”
“不是。”徐百川搖了搖頭。
“徐天師。”
回過神來的熊濤熱淚盈眶,最後抽泣起來。
“我熊家全族一百多號人啊,全被應家滅了。我要報仇。”
熊濤憤怒地握緊了雙拳,眸底深處快速地劃過了一絲狠戾。
“報仇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徐百川幽幽說道。
在徐百川眼裡看來,熊濤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而已,他終究是一個普通人。
被自己一揮手就爆成血霧的應弘樂,無論如何都是一個先天一層的武道修煉者。
連應弘樂這樣的人都修煉武道,這就代表著滅掉熊濤全家的應家,很有可能是一個武道世家。
“我知道想報仇不容易,可我熊濤作為熊濤最後的一個幸存者,我必須要報仇,隻要能夠滅了應家全族,我熊濤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哪怕和他們應家同歸於儘也在所不惜。”
熊濤一字一句地認真說著,每一個字都隱隱透出他那堅定的決心。
“徐天師,請你教我報仇。”
熊濤忽然向徐百川跪了下來。
徐百川打量了熊濤一眼,他發現熊濤經過這件事情後,變得和以前在江北那時不太一樣了。
痛苦過後,總會讓人成長。
“你可知道那應家是一個修煉武道的家族?”徐百川問道。
“知道。”
熊濤點點頭,“他們應家就是仗著我們熊家沒有武道修煉者,打不過他們,才敢做出如此慘無人道的事情。”
“徐天師,我知道你很厲害,請你教我修煉武道吧。”
熊濤抬起頭深深地看了徐百川一眼,始終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
“我不會教你修煉武道。”
徐百川擺了擺手。
“若是如此,那我熊濤隻能舍命和他們應家一搏了,綁上炸彈去自殺式襲擊,怎麼著也能拉上一兩個應家人墊背,我熊濤值了。”
“等等。”
“我隻是說不教你武道而已,可我沒有說我不教你修仙啊。”
“修仙?”
下一秒,熊濤隨即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