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李晟點了點頭,深以為然道:“我仍然感覺如芒在背,渾身難受。”
“...那真是字麵意義上的如芒在背。”堆棧奇兵望著李晟後背道袍內側橫置著的牙簽,虛著眼睛吐槽道。
“嗯?這誰放進來的?!”
李晟從背部的道袍內側摘下牙簽。神情氣憤。
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驚蟄夏至已經對於蚍蜉的突然整活產生了適應力,繼續分析道:“如果民俗學者石川研一關於咒怨三要素的結論準確,那就隻能證明一點——咒怨與這個世界的連接點不是房屋,而是彆的東西。比如,浴缸裡的黑水。”
相比起普通居民住宅自來水管流出的水,浴缸裡的黑水更加渾濁,有更多的菌落、苔蘚、水生生物、硫酸鹽,同時缺少自來水常有的餘氯味。
也就是說,黑水來自於城市自來水係統以外的地方。
“...水淨市的水庫。就在藤田宅邸的後山不遠處。”
堆棧奇兵掃了眼病房牆上的鐘表,“現在是早上六點三十七分,距離下場雨還有一個半小時,可用時間不多了。
小紅帽還是你留守,我們三個出發去水庫。”
“誒,還是我嗎?”小紅帽的表情都快哭出來了。
“一定要有人留下來保護這些目標人物,你待在這裡,其實要比跟我們走安全一些。”
驚蟄夏至平靜道:“在藤田宅邸裡,咒怨已經展現出了分隔戰場、孤立玩家的能力。你跟我們去,說不定會被當成首要目標,讓你跟它單挑。
那時候可就不再是分身,而是本體出動了。”
我打咒怨?誒...真的假的。
想象了下那場景,小紅帽隻能握著水果刀,目送三名同伴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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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黃的陳舊記憶湧上腦海。
夏日,運動會,操場。
穿著長袖長裙的其貌不揚女孩摔倒在路邊,下身汙穢散發著惡臭。
“哇。好惡心啊。”
“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