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忘記他,但是至少現在我還做不到。”
“我見的那些世家公子,我知道,他們都很好,無論是相貌家世,都是優越的,但是每次跟他們出去,我都很痛苦,我高興不起來,想到我會跟她們其中的某一個度過餘生,我更會崩潰。”
“因為一個人的條件很好,我就應該喜歡嗎,我不明白。”
“沒有感情的結合,又是為了什麼。”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宋景雲一直很明了宋思宜的痛苦,但是他不能任由宋思宜這麼任性下去。
“哥哥,你有喜歡過什麼人嗎?你能體會這種心情嗎?”
回想過去,宋思宜又明白了。
宋景雲看上去像是沒有感情的人,他可以過分客觀地評價任何一件人事物,不帶任何個人感情。
這樣可以看得更清楚,更直觀,理性麵對一切,但是,她做不到。
宋思宜知道,如果有出現一個各方麵都滿足他心裡所預想條件的女人,他可以立刻和她成親。
宋思宜哽咽著道:“我沒有你那麼強大,你能做到,但是你不能逼著我也做到。”
宋景雲看著遠處出神,原本平靜如水的眼裡,竟然有了些許的波瀾起伏。
他喜歡過人嗎?
好像有過,但似乎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沒有未來的感情,還不如早點斬斷,及時抽身。
宋景雲歎了一句:“也隻有你。”
隻有宋思宜才能夠任性地做這些他從來不敢想的事情。
“罷了。”
“你好好休息吧。”
“我知你今日做了什麼,他已經知道了,所以這幾日,肯定會派人四處打聽你的消息。”
“要知道你的身份,輕而易舉,但沒有證據,也不可能直接上門來討人,風頭過去之前,你暫且不要出門了。”
“我想,你也不想再看見那人了,多見一次,你就會悔恨,當初把這樣的人跟你心裡的那個裴淮璟放在一起隻是對他的一種褻瀆。”
怕宋思宜胡思亂想,宋景雲又解釋道:“這並不是限製你的自由,隻是為了避免多生事端的一種比較穩當妥善的處理方式。”
宋思宜明白宋景雲的顧慮。
當時一時衝動,用花瓶砸傷了霍晏,最後慌亂離開,雖然霍晏的傷勢應該不重,但是畢竟他的身份在那裡,出了這種事情,肯定不會輕易罷休,勢必要找出人來,如果事情鬨大了,兩方都不太好看。
“我明白了。”
臨走之時,裴淮璟又回頭,看了一眼宋思宜手裡拿著的書信,從字跡上看,很容易認出是裴淮璟所寫。
“你日日把這些信拿出來看,隻會加重你的不甘和遺憾,還是早些收起來,不然隻會越陷越深。”
“這是我跟他之間最後的一點關聯了,如果連這個都沒有了,那往後的某一日,回想起來,我可能會真的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曾經存在過。”
“我不想連這點記憶都被抹去。”
見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