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想著,但是,她們那顆愛看熱鬨的心沒有變。放下手上的鍋鏟,叫自家老公去廚房接手,伸手隨意在圍裙抹了抹,出門看熱鬨去了。
陳荷花這會兒雙手放在院門的門栓上,一頭霧水。
隻聽得外頭一陣腳踩沙子地的聲音,沒多久。住附近的一些大娘、嬸子都走了過來。
她們一看劉紅一臉瘋狂的樣子,有點驚訝:“劉紅,你這是怎麼啦?不在醫院照顧你男人,跑人家荷花家門口撒什麼潑?”
“鄭大娘,哼。你以為這陳荷花是什麼好東西。你知道我男人為什麼會送衛生院嗎?”
這話一出,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難不成是荷花害了你男人?”鄭家五嬸子邊說著邊把手指伸進鼻孔摳挖,一臉不屑的表情。
劉紅沒去管這人,直接道:“我今天去賣魚的時候,想著這陳荷花家裡也不容易。好心好意地給她送了幾條大魚,自己就留著條小魚帶回去,我們倆公婆吃。沒想到,真是老天爺保佑。我心情不好,中午就沒吃那條魚。我男人一個人把整條魚都吃光了,就出事了。”
“嘿,你這不是胡搞嗎?你男人吃魚吃進衛生院關人家陳荷花什麼事情?難不成,這魚還是陳荷花喂你男人吃進肚子的嗎?”鄭家五嬸子一臉猥瑣地說著這樣曖昧的話,說完笑得非常意味深長。
“呸,你這死八婆。積點口德好嗎?我什麼時候說過陳荷花喂我男人吃魚啊!你個死八婆,小心生兒子沒屁/眼。”
鄭家五嬸子本來就是來吃瓜的,結果被劉紅這樣一咒,想到自己還沒個兒子,火氣上湧。不管不顧,就衝過去。
一把拉住劉紅紮著的馬尾,把她的頭拉的抬了起來。另一隻手用力,來回扇了劉紅倆巴掌。
嘴上罵罵咧咧:“你才是死八婆。我兒子可沒得罪你,居然敢咒我兒子。呸。彆說人陳荷花什麼害人精。我看啊,就是你想謀了你家男人,見事情敗露了,就找人陳荷花背鍋。”
劉紅雖然性子潑辣,但是人長得又瘦又乾的,哪裡敵的過這肥壯的鄭五嬸?沒兩下就被人壓在身下,被打得嗷嗷叫。
旁邊圍觀的人基本都是漁屋的,見到自家村子的人被這樣咒罵,一個個抱著手在那看著。少數幾個外村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沒有一個人上去阻止鄭家五嬸子。
不過,這場單方麵的碾壓沒進行幾分鐘,就被過來的幾個村乾部製止了。
“乾什麼,趕緊停下。”鄭家五嬸子見開口的是個本家的叔伯,不甘不願地拍拍手。起身前還故意用她那肥碩的屁/股重重地壓了劉紅幾下。
村支書胡勇偉直接問還趴在地上地劉紅:“劉紅,衛生院那邊說了你男人是中毒。你不再衛生院照顧他,跑回來鬨什麼?”
劉紅一聽,雙眼一瞪:“支書,就是陳荷花害了我家男人的。”
說完,轉頭瞪向陳荷花的家門口。發現這人居然已經開了院門,正靠在圍牆上看過來。剛剛被打得無法還手的惱羞,還有對陳荷花莫名的嫉恨,讓她紅了眼睛。
怒火上揚,不管不顧,就往陳荷花那裡衝了過去。
眾人都被她的樣子嚇到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在大家都以為陳荷花會被打的時候,一道身影從旁邊快步竄了出來,一把拉住了她的衣擺。
“怎麼啦?有事不好好說,怎麼都動起手來?”
“小雨”。陳小雨對著好友陳荷花點點頭。
轉身對著劉紅道:“有什麼事情,先說清楚。我們漁屋做事最講究公道了。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更加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我剛來就聽到你在罵罵咧咧,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紅把自己的衣服從陳小雨手上搶回來,卻是不敢再上前了。對上陳荷花這個死窮鬼,她是勇氣十足。但是,對象換成陳小雨的話,她就隻想後退。
“我,我……”
劉紅見一大堆人圍著自己,後知後覺自己一個外村人,在本村人的地頭撒野了。不過,想到自己的男人,她又理直氣壯起來。
“支書,陳荷花害了我男人。衛生院的醫生說了,我男人那叫什麼、什麼食物中毒。今天的魚不止我男人吃了,她應該也吃了。怎麼她什麼事情都沒有,就我男人去了衛生院?”
想到醫院那裡給出的厚厚一遝子繳費單,還有醫生說的那些話,她咬咬牙:“陳荷花肯定是知道那魚有問題,沒有吃。但是卻不告訴我們家,害的我男人不知道,把魚都吃了。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那你找我想做什麼?”陳荷花出聲。
“怎麼做?那肯定是把醫藥費、營養費都給我賠了。還有醫生說我男人耽誤太久了,可能是有後遺症,以後你可要負起責任來。”
終於把自己的最終目的說了出來,劉紅兩眼放光,臉頰通紅起來。
“嘿嘿,搞半天,原來是來訛詐的啊!”鄭家五嬸子這話一出,圍觀的人都是一臉恍然大悟。
“哎喲,真是奇了怪了。我活了幾十年,第一次見這樣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