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一怔,水泥封心是她的筆名,在M國渾渾噩噩的這三年,她都窩在自己租的小房子裡麵,把無處釋放的壞情緒全部寫到文字裡。
當時隨便填了幾個字,沒想到寫的東西火了,這個筆名便有了價值。
“跟組需要多久?晚上可以回家嗎?”
“我們拍攝地在郊區,順利的話要三個月左右,工作強度不小,建議和劇組吃住在一起節省時間成本。”
楚煙想到陸行舟給她定的規矩,在外麵一天都要與他請示,三個月,他不會同意的。
但是拒了的話,她會失去一大筆收入,倘若劇火了,後期還會有額外的收入,誰會跟錢有仇呢。
“我考慮一下給你答複。”
這件事楚煙需要找機會和陸行舟提一下,如果她能早點還清陸行舟的三個億,也不用再像個提線玩偶一樣被困在這清冷的彆墅裡,頂著見不得光的身份。
楚煙從抽屜裡拿出她好久沒吃的藥,倒在手心兩顆,喝一口水順下去。
有藥物的作用,她睡得迷迷糊糊。
半夜,陸行舟回來了!
楚煙被瘋狂按響的門鈴聲叫醒,趿著拖鞋下樓開門。
門外,陸行舟被助理薛沁攙扶著,他看起來喝了不少酒,眼神都有點迷離。
薛沁跟在陸行舟身邊多年,知道他們之間的那點事,
“楚小姐,陸總喝多了,今晚麻煩你了。”
不等楚煙說話,陸行舟歪歪斜斜靠過來,一隻手熟練勾在她腰上,語氣自然道,
“相宜,我想洗澡。”
楚煙舔了下唇,掩飾自己的情緒波動,
“你自己能走嗎?”
陸行舟不知喝了多少酒,嗓子都喝啞了,
“不能。”
楚煙把放在腰間的手架到肩膀上,帶他上樓。
快一米九的男人身軀壓在身上,似乎也沒有多重。楚煙先把人安頓在臥室,到衛生間放洗澡水。
熱水剛放出來,一雙勁瘦有力的手臂從後麵把她圈住,
“好了嗎?我要洗澡!”
喝醉的陸行舟一改平時的傲嬌,像隻粘人的大狗狗,連放水這短短的幾分鐘也等不了,火熱的身體從後麵貼著她,一秒都不舍得分開,生怕她走了似的。
楚煙深吸了口氣回,
“快好了,你先坐那裡等一下,放好了叫你。”
陸行舟鼻尖在她後頸來回蹭著,
“好久沒有一起洗了,不要拒絕我。”
楚煙心臟猛地一縮,握在浴缸邊沿的手不知覺握緊。
他把她認作韓相宜,她忽然感覺有些無措,像個無意拿了彆人東西的偷盜者。
“陸行舟,你自己放水吧。”
楚煙起身要離開,陸行舟單手把她勾回來,困在浴缸邊沿,
“會哄男人嗎?”
兩人隔著蒸騰起的水霧對視,陸行舟卸下他高貴的京圈太子爺身份,眼尾漾著一抹紅,
“車,房,錢,都給你,你連人一起要了好不好?”
他抬手,拇指在楚煙臉頰輕撫,
“拜金的女人,你哄哄我,我有錢!”
楚煙咽了咽喉嚨,心底像被燒紅的熱砂灼過,原來那個不可一世的陸行舟在韓相宜麵前已經卑微到這種程度了。
她看到他襯衫胸前印著的口紅印,心下了然。
哦,是吵架了。
“陸行舟,你看清楚我是誰,我不是韓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