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曾想,身旁的侍從卻笑了出來。道:“我們夫人,小姐可不能叫姐姐呐。”
婦人點點頭,笑道:“我今年約莫三十又四了,你若不嫌棄,喚我一聲夫人便是。”
宋慈恩極為吃驚地看著眼前的婦人,怎,怎麼可能,這看著不過二十出頭呀?怎麼會。
婦人笑盈盈地說:“你阿姐方才和我說過了,你們去將軍府和我一道,我順便將你們送回去。”
角落裡的劉琳顫抖地說:“不,不必了。夫人,我們自個回去吧,已經給,給您添麻煩了。”
婦人道:“不礙事的,這夜深霧重的,恩恩傷勢未愈,怕是經不起折騰。”
劉琳看向婦人頓時結結巴巴說不出話,猶豫半天,才勉強說:“那好吧。”宋慈恩借著光看去,劉琳耳朵根全紅了。
宋慈恩被抱在婦人懷裡動彈不得,她嗅著鼻尖冷香,那股熟悉的感覺一直縈繞在腦海裡,究竟是什麼呢?
沒等她琢磨明白,車廂外的常寧道:“到將軍府了。”
她側頭看去,婦人竟然麵露不舍,她湊近宋慈恩,深吸了一口氣,替慈恩攏了攏衣袖,對著身邊的侍從說:“把後車的裙子和妝奩盒子給宋姑娘。”
不等宋慈恩拒絕,她開口道:“彆想著拒絕,今天要不是你,我怕是沒命回。”說罷,不顧宋慈恩反對,拿起桌上的膏藥塞進她手裡“這個你拿著,女孩子家家還是不要留疤。這個藥效還算溫和,你收著。”
又輕撫著宋慈恩的鬢角,極為不舍地看著她,一雙美眸竟快要落下淚。說道:“我就在西衍門,或是桂滿樓,你有空常來。”
等走進院落,劉琳實在是憋不住,撞了撞宋慈恩說:“這誰?”
宋慈恩還沉浸在婦人奇怪的舉止裡,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茫然地說:“啊?你在說什麼?我第一次見呀。”
劉琳道:“你就唬鬼吧,怎麼可能第一次見就送你白雲斷玉膏。”
她補充道:“你可能不曉得,那可是極品的療續藥。就是脖子上開了縫,看到牛頭馬麵翻簿子,也能和閻王掰扯掰扯的藥。我爹,算馳騁江湖,戰功赫赫的吧,也就那年大赦,得了那麼小半瓶,當祖宗一樣供著。怎麼可能第一次見麵就給你用來擦手。”
宋慈恩更加疑惑了,委屈地說:“可是我真的不認識她。”
劉琳看宋慈恩表情實在是疑惑,不由學著劉大柱,摸著光潔的下巴沉思,“紫衣,杜家旗,驚人的美貌,雌雄莫辨。”她突然大叫:“我知道她是誰了!她是寶珠夫人!北辰國最神秘的女商人。”
宋慈恩默念了一遍,心中大嚇。她是知道寶珠夫人的。前世,正是寶珠夫人在她被罷黜,窮空潦倒的時候送來了銀錢,才讓她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