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臉上紅雲彌漫,雲霧間似乎有晶瑩的水珠閃過。一向能言巧辯,在學院無敵手的的宋熤川,隻愣愣地看著劉琳,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個字。
“咋了?”劉琳並沒有察覺宋熤川的異樣,自顧自地把手搭在宋熤川的肩膀上。
“呀,你怎麼這麼高了?”劉琳將手放在頭頂,湊近宋熤川的身體,比劃著“我以前可是比你高的,這麼現在才到這。”
宋熤川被突然湊到眼前的劉琳嚇了一跳,被迫和劉琳對視。
他看著劉琳亮晶晶的眼睛,從未有過如此快的心臟跳動,讓他無所適從。他隻覺得氣血不斷向著頭頂湧動,喉嚨乾澀的要命。
偏偏劉琳毫無察覺,還伸出手貼上宋熤川的額頭。“是不是病了,怎麼怎麼紅。”
“我......”宋熤川喉結不蠕動,他無所適從地看著不斷逼近的劉琳。腦海裡不斷閃過一個念頭:“女孩子家的手,都這麼軟的嗎?”
宋慈恩目睹全程,嘴角克製不住地上揚,聽到劉琳的話,她笑著說道:“這哪是熱的,分明是羞的。”
“你!”宋熤川被說中心思,臉上的紅暈更甚,寒潭似的眸子泛起春意,似怒還羞,美不勝收。
但劉琳卻沒聽出來宋慈恩的深意,她隻大笑著說道:“是啊,這樣丟臉的事情被說出來,確實是夠害羞的。”
宋熤川看著退後半步的劉琳,不知為何心裡異常的慌張,他幾乎是處於本能地抓住劉琳的手腕,將人帶到跟前。
“我沒有,我沒有做過那些事,你相信我。”少年眼裡是少有的慌張。
劉琳被少年鄭重嚇到,不知為何臉上也開始泛起紅暈。“哦,好,我相信你。”她有些結巴地說著,眼神卻開始飄忽,不敢直視少年的眼睛。
“哈,你也,可,夠倒黴的啊。”劉琳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尬笑著,生硬地轉換話題。
“嗯。”宋熤川又恢複平日裡冷靜的樣子。
劉琳送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知為何覺得悵然若失。
“這樣的宋熤川可真少見呀,啊對,平日裡縹緲得要成仙的人突然露出這樣的表情,誰能抵得住嘛。對,就是這樣,劉琳呀,劉琳呀,人家不過隻是解釋,你腦子裡都是些什麼。”劉琳想著,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他可是把你當妹妹看的,你怎麼能有這樣齷齪的思緒。”
事後兩人雖然表現的和尋常無異樣,但接觸時,兩人眼神總是不自覺地躲閃,就連無意識地肢體接觸,都僵硬地不行。
他們自以為偽裝的很好,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就連因為即將新年廟會籌備的不可開交的許惠萍,都尋到宋慈恩問他們倆是不是鬨矛盾了。
宋慈恩不由想到前世,這兩個家夥,一個遲鈍的不行,一個不知道怎麼表達。以至於一直在躲閃,明明雙方都有意思,卻直到阿兄身亡,也沒將著愛意說出口。
還是那年,她翻看阿兄的遺物,從極細小的角落裡,找到一張寫滿劉琳姐姐名字的紙團,才窺見阿兄的心思。
她曾經不止一次想過,若是沒有那場戰爭,即使兩人如此彆扭的性子,也總有將著情意說出口的時機。可惜,隨著天人永隔,那份酸澀的愛慕也逐漸變成刻骨的涼意。
“我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她想著,從床上翻了下來,拍了拍全是灰的大箱子,從裡麵艱難地把幾個小冊子掏了出來。
“逛燈會?那要到元宵去了,這個先放著。”她說著把手裡的小冊子放下,換成另一本“做飯?算了,就兩人那糟糕的廚藝,不炸了就不錯了。挑簪子?算了吧,就阿姐的審美......”
不一會,地上堆滿了形形色色的冊子。
宋慈恩癱在地上,眼裡無神。“不是吧,這還是號稱全京城最火的話本,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她想著,卻瞥見信件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