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蘭:……
這倆小兔崽子,隻要一和好就要一起氣死她對不對?
挽月的確有很多要忙。
她忙著讓徐如影教她做飯,挽月做飯還是慢吞吞的,因為吃素了,倆人都在研究新的食譜,就那個最簡單的地三鮮,徐如影教了挽月很多遍,她就是學不會。
徐如影兩手叉腰,正要發脾氣,宋挽月卻先她一步,抓住她的一個胳膊晃了晃:“還是你來吧。”
她頑皮的眨了眨眼睛,進屋去看黃蘭鬥地主去了。
徐如影歎了口氣,看著這被挽月切的鬆散的茄子,有點憂愁。
這可怎麼辦,半年了,咋連飯還做不好,這以後她怎麼放心?
挽月說是看黃蘭玩鬥地主,實則是偷偷給秦蕭發信息。
——小秦同誌,之前姐姐拜托你的事兒怎麼樣了?
秦蕭的信息回的很快,隻是帶了幾分猶豫。
——姐姐,你確定要見他麼?
宋挽月沒有一點猶豫。
——自然是,如果可以,越快越好,時間你定。
過了幾秒鐘,秦蕭才回了一個字。
——好。
一頓飯,三個人邊吃邊聊,笑個不停。
黃蘭看著宋挽月那開心的模樣,一方麵欣慰,另外一方麵又有點疑惑的,她是怎麼把這個榆木疙瘩哄好的?
雖然是母不嫌女笨,但是黃蘭不得不承認,她的女兒無論是在智商還是情商上,都跟挽月有一段距離,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的。
洗完的時候,黃蘭假裝要幫忙,去那衝了幾個碗,看著心情還不錯的徐如影問:“你倆不擰巴了?”
徐如影手一僵,皮笑肉不笑:“阿姨,你誤會了,我倆沒有擰巴。”
黃蘭聽了“嘁”了一聲,她是老了,但是她可不瞎,“你倆出去買一趟蒜這麼買這麼久?”
說到這個,徐如影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她的臉頰微微泛紅,有點不自在的把耳邊的散發捋了捋,笑著說:“就是去那邊的小公園隨便聊了會兒天。”
喲。
黃蘭聽明白了,這讓小徐同誌這麼開心的原因,肯定跟聊天內容有關,這倆人很可以啊,把她一個餓著肚子的老太太扔到家裡,她們出去漫步街頭了,“聊什麼那麼開心啊?”
徐如影聽黃蘭這麼說,回憶剛才的場景,臉有點熱,雖然內容跟她現在的徐如影的身份無關,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心神蕩漾,唇角上揚。
架不住黃蘭的一再追問,徐如影咬了咬唇,“你真想知道啊,阿姨?”
黃蘭不迭的點頭,自然是,她想要聽聽挽月怎麼哄的她。
徐如影咳了一聲,忍著內心的愉悅,儘量不表達出來:“她說她最愛的永遠都是她的明雨。”
黃蘭:……
狗糧袋子開了。
徐如影的唇角大弧度上揚:“大概就是非她不可,不會再喜歡彆的人這樣的話。”
黃蘭:……
狗糧潑了一地。
徐如影忍不住紅了臉,“這明雨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優秀的人啊,居然能讓挽月愛的那麼深那麼癡迷。”
黃蘭:……
嘔。
狗糧喂吐了。
晚上把娘倆伺候好,徐如影看了看天色已經很晚了,她簡單的交代了幾句,穿上衣服準備回家了。
雖然說……自從黃蘭跟她聊完天,她的心敞開了許多,挽月的話又讓她放下了心,但是畢竟是一個外人,人家主人都沒有發話,她也沒有任何理由以姐妹的身份留下來。
宋挽月在那嗑著瓜子看書,一副“活都乾完了你愛哪兒涼快哪兒涼快去”的樣子。
黃蘭呢?
她咬牙切齒的劃拉著屏幕,凶狠的戳著深刻,徐如影猜測,她八成是在跟對方扔粑.粑對罵打急眼了。
依依不舍的目光在屋裡流轉了一圈,徐如影一摸兜,怔了怔,她再摸,疑惑的問:“我鑰匙呢?”
她家門鑰匙明明就放在兜裡了,怎麼不見了?
剛才出去,她走得急,也沒有穿衣服啊,應該不會掉出去。
黃蘭百忙之中抬了抬眼,“那麼大的人怎麼鑰匙還能丟?”
宋挽月也跟著符合:“就是,是不是丟三落四的扔哪兒了?”
丟三落四?
這不是挽月的專屬詞麼?
徐如影可不是那樣的人,她又摸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心裡隱隱的有竊喜浮現。
她並不擔心,對門的家裡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保險櫃又非常靠譜,誰愛偷就偷去吧,最主要的是,她現在沒了鑰匙應該沒有地方去了,該被收留一晚上吧?
沒了心事兒的她,是不是可以借著“姐妹情”,跟她的挽月再看一次許久未見的星辰月光了?
想到這兒,徐如影的唇角不自覺的上揚,為了表示自己的鑰匙真的丟了,她真的要無家可歸了,她又去摸了一遍兜,抬高音量:“我的鑰匙真的不見了!”
這聲音有點大,不僅僅把挽月和黃蘭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了,就連狗窩裡在那啃骨頭的小月月都發現了,它一抬毛茸茸的頭,黑葡萄一樣的眼睛盯著徐如影看了一會兒,似乎在琢磨“鑰匙”兩個字,看主人那麼著急,它立即撅著屁股兩隻前爪一陣狗刨,把藏在狗窩裡的鑰匙刨了出來叼在嘴裡,它一路小跑的跑到徐如影身邊停住,一張嘴“呸”的一聲,把鑰匙吐在了她的麵前,隨後,它把尾巴搖成陀螺等待表揚。
黃蘭:……
宋挽月:……
徐如影:……
作者有話要說:哢哢,二更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