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麵沒有打咱們兩家的旗號,一向對外隻說自己隻是生意人,想來那群人也是這麼以為的,不過聽說南直隸的確被他們攪的苦不堪言。”
這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淨乾些殺人越貨的事。
謝雲儀想了想,問他:“您這趟去可帶上梅花台的人,不知四叔嫌不嫌麻煩?”梅花台都是謝家的護衛,自小養在府中開始學武的,身手極好。
林忠正準備說不必,他一個人護衛四爺就成,多了反而累贅,何況彆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樣的,被人發覺到時候怎麼辦……
就見方見溪笑著同謝雲儀碰了個杯,道:“如此甚好。”
放下酒杯,謝雲儀嘗了一口糟脆筋,又想起趙柳春同景元一向要好,溫家……不也在杭州府做生意麼,恐怕也遭了那群人毒手,這可就不好了。
如此想著便試探開口:“四叔這次去杭州府,可否順便去瞧瞧溫家如何?”
林忠愣了愣,心想,方見溪這趟本就是為了去找溫景元,有個正經理由去溫家,他求之不得,謝雲儀這話,真是說到他心坎兒上了。
麵上卻見方見溪顯出三分為難道:“可是雲信妻子的母家?”
瞧謝雲儀輕輕點了點頭,方見溪手中拿著酒盅,眉心緊鎖:“溫家樹大招風,隻怕那群人不會放過。”
停了一瞬才道:“我到時候親自去趟溫家。”
謝雲儀點點頭,心想,四叔這些年,當真是變得宅心仁厚許多,和從前到底不一樣了,是趙柳春多想了。
……
次日,修整行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了江陰候府。為首的那位一襲白衣著碧色暗紋披風,騎在馬上,端的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後麵則是十二個排的整整齊齊的護衛,麵色肅穆,腰間各佩了一把劍。
林忠和方見溪錯開半個身子,瞧著後麵這群人和方見溪的背影,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方見溪其實想的很簡單,梅花台的人個個身手不凡,他不會武,有人上趕著給他送人,他不用白不用。
至於謊言敗露,更沒必要擔心了,那些流寇跑了跟他有什麼關係?
溫宅。
景元卯時便起床去鏡湖水謝跟母親父親請安了,溫家的規矩大,平日裡早晚兩次請安,家裡的姑娘媳婦兒都是日日不落的。
寶珍昨兒個夜裡說今晨要陪她,她仔細想了想還是沒叫她,讓珍姐兒一直活在候府那樣的氛圍裡挺好的。
前日她去兩個庶妹溫筱和溫籬的紅葉樓,兩個十一二歲的丫頭屋子裡一股檀香味,供著一尊菩薩。
她去的時候溫籬還在抄佛經,她問她們平日裡閒暇時間都做什麼,溫筱稍微活潑一點,拉著她的手告訴她,一般都是抄抄佛經,或是撿撿豆子,繡繡花。
溫籬還抬著臉怯怯地說:“四姐姐,我昨夜裡數到第三百五十四顆豆了。”
……好好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