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隻有對著她,才是如此,她竟從裡麵看出了幾分含情脈脈。
他是從什麼時候這樣瞧她的,景元不敢想。
初見時,隻是客套的微笑,雖說他對著誰都笑,她卻能看出他這人心裡的冷漠。
後來,雨夜之後幾日他躲著她,等他放下心結,再見她時卻多了幾分信任。
所以究竟是何時呢?
方見溪在外麵看著溫景元站在原地好久,心裡便知曉了她的所思所想。
他伸手掀開舞動的紗簾,抬腳走了進去。
總要他先走這一步的。
她依然不動,好像是在等他一樣,隻一雙眼隨著他走動越來越近,定格在他的麵上。
“霽月春星,佳偶天成,我想……”
“您說笑了。”
景元麵上對她漾起一個笑,他就是個瘋的、壞的,跟傳聞中的一樣,她怎麼還敢讓他繼續說。
“景元原本隻是來看顧珍姐兒病情,怎的要扯到什麼春星樓,我總歸也就在這裡一兩日罷了。”
“若您覺得珍姐兒這病情攪擾您安寧,我可將她挪回溫宅。”
她說完屈身行了個禮,想要就這樣讓他息了心思。
他無所畏懼,她卻不敢陪著他一起瘋。
她貪生,不想死。
景元不欲多說,她抬步準備回到寶珍的廂房,她想好了,待寶珍退熱了,若她願意,她就帶她回溫家休養。
她也不想看他的表情,隨便他去。
方見溪心中早已猜到溫景元會拒絕,可如今聽到了,才明白溫景元始終是將自己想的太好了,他自己也將自己想的太寬和。
她還想走?
不能夠的。既入了他的蓮園,便不由她做主。
方才往前邁出半步,景元就感覺到手臂一緊,她低下頭一看,就見方見溪一隻修長的手正握著她的肘窩,將她身上的衣料弄出許多褶皺。
她掙脫不得,才知道他縱然這般病弱,卻依舊能輕而易舉製的了她,她感覺到方見溪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脖頸上,鑽進她頸後的衣料中,帶得她頸椎後背一片酥麻。
他們這般拉扯,景元始終掙脫不過。
方見溪看著她頸後那片白皙的皮肉,看見她纖細的脖頸上突出的骨頭,有暗香浮動……
他不自覺手下更用力,景元感覺到疼了。
她兀的用另一隻手抓起自己的手肘……用力咬上他的虎口。
方見溪感覺到手上一疼,是他逼得狠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原來是真的。
但他卻不想放開,就讓他這樣疼。
他的手很溫熱,不似女子那般軟嫩。
景元這樣想著便愈發用力,她知道他也在疼,那隻手正在止不住地顫,但他卻握的更用力。
景元心裡窩著氣,一時間發了狠,不知何時,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到口中感覺到一股血腥味。
她猛地鬆了口,抬頭看著他。
方見溪隨之鬆開了她的胳膊,景元複又低下頭看見他那隻手垂在身側,血正順著指尖往下流。
而後她聽到方見溪溫柔笑了一聲,他用另一隻乾淨的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他。
然後她聽見他說,他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