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爹娘覺得呢?”芳風沒有看她的父母,她都明白的。
他們怎麼會心疼自己呢?從前,是她困於其中未得看清!
芳風的娘囁嚅著嘴唇,終究是說出了聲:“你個死丫頭,這麼大年紀不嫁人,我和你爹好不容易跟你說了一門親事,你還不願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個女人不是這麼過來了,人家村長願意娶你,你就該高高興興的去伺候人家!”
她並不覺得自己沒理,把話說出來便愈發覺得痛快,唾沫星子飛了一片,她還要繼續說呢!
芳風沒有收回劍,她聽著自己母親的話閉了閉眼,有些悲戚道:“從沒見過把自己女兒推出去,給人家衝喜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的。”
“你是我的娘啊……”
芳風聲音有些顫抖,這是她的母親,生她卻沒養她的人。
從小她眼裡都隻有弟弟的,小時候把自己賣出去給弟弟換肉吃,現在又要賣她了,想多占一畝地和幾兩銀。
萱風聽到芳風聲音有些發顫,她們從小一起長大,知道她這十幾年過的有多不容易,也知道她家裡人什麼樣子,看著芳風纖細瘦弱的身體,她沒忍住,上前抱住了她。
“你們真是夠了,喝芳風的血吃芳風的肉還沒夠麼?”她扶著芳風的胳膊,真的很瘦,能摸到裡麵的骨頭。
“哪有逼自己女兒去做老頭妾的……滿天下再沒你們這樣狠心的爹娘了,還要說我們姑娘臟心爛肺,辱沒溫家的清名!”
說到最後萱風哭了,她一向是不會跟人吵架的,她隻是心疼芳風和她們姑娘而已。
景元走到芳風身邊,她知道她也是難受了,於是什麼都沒有說,隻將她手裡的劍拿過來還給纓風,拿出自己的絲帕擦了擦她臉上的淚。
她剛剛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哭了,還以為單憑自己就能應付這些……怎麼可能呢?
芳風感覺到景元柔軟的帕子觸碰到了她的臉,她伸出手撫上景元的手,握著她纖細的手腕卻大聲哭起來。
纓風皺了皺眉,挽了個劍花將劍搭在了孫二肩膀上,而後轉頭冷冷的看著剩下的三人。
景元分明從裡麵看見了殺意,她卻不打算出聲。
那個村長的兒子早不見了,估計是看到纓風的身手,知道再呆下去不好便趁亂逃跑了。
總之她們出來就看不見他了,隻是孫家人卻沒注意到。
景元反手握住了芳風的手,讓她安心。
“煩請各位跟我走一趟,去縣衙好好分辯分辯,我家到底有沒有你們說的那些齷齪事。”
景元頓了頓,“若我家清清白白,你們汙我和我家人名聲,你知道縣太爺會怎麼叛?”她聲音很平靜,平靜的讓孫家人從頭到腳都有些發冷。
報官?他們說那些話的時候隻想著逼這少夫人,卻沒想過要下大獄啊!
一時間四個人都嚇得有些冷汗漣漣,還是芳風的娘大膽,平日裡她仗著自己“身子不好”,家裡人都讓著她,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