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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風走後景元又在玉憐的小院裡坐了一會兒，逗逗她的女兒，芳風和玉憐還置辦了一桌席麵。
玉憐跟她的女兒介紹景元，她那時候還不記事，這些年景元也不在杭州府，她已經把她忘了。
草燕同她說了一聲“夫人好”，就窩在玉憐懷裡好奇地看她，景元覺得她很可愛，就給她從席麵上拿了一塊棗糕給她吃。
草燕小口小口地啃著棗糕。
“你還記得，這孩子的父親是誰麼？”景元問道。
玉憐這些年一個人帶著孩子必定是諸多不易的，就算是在碧海樓，也難保不會遇見什麼壞人。且她平日還要唱曲兒，這麼小的孩子，總讓鄰居管著也不是事兒。
最重要的是，孩子背著一個父不詳的名聲，的確不太好。
玉憐不說話，她其實是記得的，但是對方估計是不願意要這個女兒的。何況，她也不想給人做小妾外室之類的。
不過她知道，景元不是要她去給人做妾，她是怕草燕的名聲受損。
“我一個人帶著孩子也很好，您不用擔心，至於她那所謂的爹……”玉憐輕笑著搖頭：“品行不端，不配認我的女兒。”
景元聽罷想了一會兒，她覺得玉憐想的比她清楚，是她死心眼了。
“你說得對，父母對孩子的影響深遠，他的確是不配……但我說的也不僅僅是這些，我是想著孩子總給鄰居看也不是事兒。不若你去買個做活的丫鬟，平日裡讓她幫你看看孩子。”
景元看出她眉宇間的猶豫，知道她這是錢不太夠。
“我給你五兩銀子。”應該是夠買一個半大丫鬟了。
……
用過午飯，看他們把桌子撤了，景元歎口氣，她這才覺得自己和芳風的主仆情義到了頭了。
剛出院門，就見十一在門口等著她們，還是纓風認出來的。
“四爺知道您今天肯定過來，邀您去碧海樓一敘。”
他又找她？這是又有什麼事。
十一走在前麵護著她，景元小聲在後麵跟纓風吐槽：“你這前主子委實是有些……”黏人。
她搖搖頭，以前還以為他是多高不可攀、拒人於千裡之外的一個人，怎麼也不可能想到，他竟然這麼粘人。
纓風抿著嘴偷笑沒說話，想到方見溪平日裡那番樣子，不曉得聽見三少夫人嫌棄他黏人是什麼表情。
十一咳了兩聲沒說話。
景元也無所謂他聽沒聽見，或是說會不會給方見溪說。
方見溪知道了又怎麼樣，難道她有說錯什麼麼？
燈兒胡同離碧海樓很近。是以很快，她就又見到了方見溪。
他又點了滿滿一大桌菜，她剛剛用過了就沒有吃，隻用了一碗冰鎮酸梅湯消暑。
……也不知道他付沒付錢，去年快過年的時候，她可是跟自己說過，以後在她們家吃飯不給錢的。
景元頓時感覺自己有些肉疼，特彆是看到桌子上那些招牌菜之後。
他是真一點都不給她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