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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感念他,但也不會因著這些不重要的事情,答允了他。我明白日子是我自己過的,總要顧及我自己的感受,若我不喜歡這個人,那我便是一天也跟他過不下去的,更彆提一輩子。”
“我不知道以後,但我現在心裡想的,就是要一直和他相伴,有多久就是多久。”
景元看著槅扇外麵的枇杷樹,葉子肥厚,正結著一串串的果子,在夜色裡也隱約能瞧見,前幾日她夠了一個嘗嘗,簡直能酸到人心裡。
“他雖然不說,但我都明白,他都顧及我的。”這句話細若蚊蠅,溫景齊沒有聽到,就出聲問了景元一遍。
“什麼?”溫景齊覺得這句話很重要,可他不知道是什麼。
景元回神看向他,笑著說了聲沒事。
本就是她自己給自己說的話,她自己真的就好了。
纓風看著景元神色複雜,少夫人性情內斂,此番竟能這般剖白內心……她更是沒想到,少夫人對方見溪竟也是這般情深。
且她最後一句話,自己也聽見了。少夫人說她都明白,那是不是,在此之前,從一開始她就什麼都知道。
纓風倏然明白了方見溪為什麼會鐘情溫景元。
她能感知彆人對她所有的好,銘記於心做出回應。這實在是一個太值得愛的人。
溫景齊說不出話,他覺得他心裡準備的話俱都說不出口了,實在是難以阻止。何況他也不是那麼想阻攔了。
或許愛一個人,不是應該聽彆人說,而是自己的感受,果子到底是甜的還是酸的,總要自己嘗過才知道。
溫景齊想起還在等自己的妻兒,覺得再在綠綺閣待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便站起身準備往外走。
景元起身送他到月門處,溫景齊拍了拍她的肩頭,小聲交待:“都有哥哥呢,咱們想做什麼都行。”
說完便轉身離去,隻留景元站在原地望著他一人一燈說不出話。他今日過來,刻意連自己的隨從都沒有帶。
回到屋中,寶珍還沒回來,她拿了剪子和兩個丫頭剪枇杷果。
“果子摘好了就給你前主子送去,讓他好好嘗嘗。”
纓風看著景元愣愣的,她正一剪子剪掉果子最紅最大的一串,像燈籠一樣,很是喜慶。
可是她們院子裡的丫鬟都嘗過,這棵樹結的枇杷果,分明是最酸的啊……她有些搞不明白少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芳風隻是看著歎了口氣,默默將果子收好,提進了房裡。
……
蓮園。
穆朝恩和方見溪並肩庭上,兩人看著院裡子烏泱泱的一大片人。皆是訓練有素的樣子,筆直地站在下麵。
穆朝恩側了眼方見溪,昨日這人來信讓自己今日尋個由頭來找他,卻不想是給人的。
他還真是大方,一出手就是這麼多,且這些人他都沒有聽見呼吸聲,應該都是百裡挑一的高手。
“暫時先給你這些人,你瞧著,可夠用了?”雖說是在問他,可方見溪語氣卻並不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穆朝恩笑笑,這麼多人自然是夠了。
“我不日回京,唐王那裡我會給你插進去一些人。”
他頓了頓,又道:“……鎮國公府,我也會安排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