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安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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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風看她聽她要給方見溪寫信,你站在一旁伺候筆墨。景元這些日子事多,是以看書練字的時間比著從前少了許多,但書桌芳風每天都會幫她歸置。

從前這些都是萱風做的,她嫁出去之後,芳風便默默接下了這些事,芳風總覺得纓風一個耍劍的,很難做好這樣細枝末節的小事。

纓風也看出來了,是以跟她提過幾回自己從前跟著方見溪的時候,他精細的活兒都是自己做的,芳風這才放心,將手裡活勻了一些出來。

萱風剛走的時候,芳風忙這忙那,還真是有點顧不及。

芳風低著頭磨墨,纓風則是替她鋪平紙張,她們從不過問主子信裡都內容。

景元從筆山上拿了自己最常用的那支毛筆。

她寫的不多,隻是將上次太子給她送金簪的事情告訴了方見溪。倒不是她害怕太子再對自己進行騷擾。

而是她害怕太子已經通過些細枝末節的東西探尋到了自己和方見溪的關係,從而做出什麼危害方見溪的事。

她能感覺到,這兩人關係是極為不悅的。這跟上回穆朝恩撞上自己不一樣。

穆朝恩最起碼,他是一個好人……儘管行事太無禮一些。

罷了不想他了。

她很少有這種想起一個人就生氣的時候。

……

方見溪正乘著車,是在去法雲寺的路上。那裡有給他傳信的人。

朱讓行事謹慎,總是不放心將信給他帶到蓮園。他有些不理解朱訓選的這個地方,法雲寺,他看起來很像是一個信佛的人嗎?

他閉著眼睛察覺到車窗外,有人攔了車,跟他遞上一封信。

車夫將信遞了進去,方見溪見到信封上娟秀的方敬蓮親啟五個字,便知是溫景元的手筆。他心裡一軟,伸手接過信。

然而,當他看清楚信上的內容,他心裡卻升起一股寒意。

……

朱識跪在明黃色的地毯上,上麵繡著團龍紋,他卻不敢跪在團龍紋上,隻能尋了空白的地方,跪了上去。

這地毯上特製的麵料,綿軟奢華,踩在上麵猶如踩在雲端一般,即便跪上去膝蓋並也不疼。

他等著他的父親,陵朝最權勢滔天的男子來。

他現在是太子,父皇並不會讓他等太久,果然,不過半刻鐘便聽見了腳步聲。

“太子快起身吧。”皇帝看了眼跪在地上對他十分恭敬的兒子,像是十分滿意,柔聲囑咐他起來。

“你這一去江南一個半月,你母妃卻是想你想得不行,總在我跟前念叨。待會兒回去,你就去長春宮看看她,想必她此刻正囑咐宮人為你設宴呢。”

皇帝語氣親昵,仿佛是父子間最親密的對話,兒子歸家,父親跟自己兒子說著他母親的近況。

朱識抬頭看了他的父皇一眼,眼裡也儘是孺慕。

這是他的父親,且他是最疼自己的……他在心裡無比堅定自己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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