纓風麵無表情地立在一旁,對此她並沒有什麼反應。
“二嫂自然沒見過纓風,這是我娘家帶來的丫鬟,畢竟萱風嫁了人,我身邊少了個伺候的。纓風,給兩位嫂嫂見個禮。”
纓風跪在地上,分彆朝趙柳春和白毓霜各磕了個頭。
趙柳春是個爽朗的性子,見纓風手腕上已經有了個品質上佳的雞血石手鐲,便從發髻上摘了那對如意金簪,強塞進纓風手裡。
景元坐在床上笑的止不住聲,最後她道:“芳風快從我妝奩裡給大嫂將那球珍珠步搖給大嫂戴上,不然就這麼回去,得讓人覺得是我截了她!”
趙柳春聽到她妙語連珠,也高興地坐在那裡笑地前仰後翻,芳風要為她簪那步搖時才穩住身子。
白毓霜則從手腕上退了個金鏈鐲給纓風,景元給她回了個赤金玉蘭簪。
她今日打扮的素靜,淺藍色的比甲和同色的挑線裙子,從頭到尾攏共也就這一件金飾,步搖都是銀的。
“弟妹這丫鬟好,人穩重,不卑不亢的。”
隻是她才不信這是溫家給她的丫鬟。
就溫家一個商戶,哪裡能調教出這樣的人。
昨日下午謝定求那一番動作,將下人都製的死死的,還命令府上的這些主子都呆在自己院子裡不得外出,到了今日中午才解了禁。她讓盯著靜蘭園的丫鬟也因為這些不能出門。
故而她才不信這溫景元隻是遭了賊,若真的隻是如此,該是讓她們這兩個妯娌趕緊到近前幫忙才對。
昨晚在觀桃園一點動靜都沒有聽見,可越是這樣,就越是詭異。
……可她坐在這裡許久,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除了這個丫鬟。
在回杭州府之前,溫景元身旁並沒有這個丫鬟……且這般的丫鬟,世上恐怕也少有。
姣好嫵媚的容貌,無可指摘的身段,表麵平靜細看則冷酷無情的眼神……還有她偷偷瞧見的,她袖口中放著的一把短刃。
哪個府上,能盛得下這樣的丫鬟!做護衛還差不多!
最重要的是,她曾在方見溪那個隨從身上見過一樣的眼神的氣質。
所以,溫景元這遭,恐怕和那方見溪大有關係。
趙柳春繼續磕瓜子吃點心,她心裡沒那麼多彎彎繞繞,隻覺得這個叫纓風的丫鬟,越看越好。
景元看她一直盯著纓風,都快將人盯出窟窿了,想起來在杭州府的時候,纓風和寶珍關係也很好,可真是母女連心,兩個人竟都喜歡同一個人!
“在杭州府的時候,珍姐兒天天纏著纓風,兩個人總在一起,連我都插不進去,纓風會些劍法,能教珍姐兒練劍……對了,纓風還給咱們珍姐兒刻過一把木劍呢,名字就叫‘獅子頭’,正正當當地刻在劍柄上呢!”
趙柳春聽了也很意外,一則意外這丫頭竟然還會武,二則是沒想到寶珍也喜歡纓風……
她招纓風過來,握了她的手,道:“好姑娘,我知道刻劍要下功夫,你很好,等我回去,就給你再添些物件兒……”她看她似是要推拒,便趕緊又說:“你好好拿著,我還指望你繼續教我珍姐兒呢!”
景元看著纓風又盈盈施了一禮,她也覺得纓風很好。
趙柳春沒有問女兒那把劍為何叫“獅子頭”,恐怕也是深知寶珍的個性,母女倆畢竟心心相印,做母親的哪裡不懂自己的女兒。
白毓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