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詫異地看向弟弟和夫人:“這盤荔枝怎麼了?”
在他看來,兩盤荔枝沒什麼區彆,長得都一樣,更沒有異味。
徐婉笑盈盈道:“問你伺候的好弟弟啊。”
宗錦澄見事情敗露,也不想宗文修替他背黑鍋,凶狠但也坦誠道:“對,這盤是我給你準備的壞荔枝,不能吃!”
宗文修震驚地看向他,問道:“壞荔枝……你想讓夫人吃壞肚子?”
徐婉哼了聲道:“你對我不滿也就罷了,為什麼要文修替你送過去?你了解過他在府中過得是什麼日子嗎?若我真出了事,你知道他會麵臨什麼樣的風言風語嗎?”
宗錦澄惱怒道:“你凶什麼凶啊,這事是我要乾的,我知道我給你送荔枝你肯定不吃,所以才騙他去送的。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打要罰隨便你,彆找他麻煩!”
“你騙我?”宗文修看向他。
十歲的小少年身量比他高一些,但目光澄澈中帶了一絲受傷,知道自己被弟弟利用後,有些接受不了。
宗文修垂著頭,紅著眼朝徐婉道歉:“對不起夫人,我險些害了您……您罰我吧,不論是打手板還是打板子,我都毫無怨言。”
徐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你隻是因為太老實才被騙了,不是你的錯。回去吧,離這小子遠一點,免得再被他騙。”
“嗯。”宗文修有點哽咽,再沒看宗錦澄一眼,扭頭就走了。
“我……我不是……我沒讓你背黑鍋的意思啊!”宗錦澄想追出去,但被翠枝攔住了。
夫人還沒跟澄公子算完賬呢。
宗錦澄凶狠道:“你讓他離我遠一點乾什麼?他是我哥,又不是你哥!”
徐婉哼了聲道:“得了吧,就你這樣利用人家,還好意思叫他哥,我聽了都替你羞愧。”
“你!”
“宗錦澄,我知道你聰明,也知道你一肚子的鬼心眼,更知道你以前被慣壞了沒人告訴你這些,我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傷害到文修了。”
“我乾嘛了?”宗錦澄不明白,委屈道,“我沒讓他替我背鍋啊,要我說多少遍你才……”
“可是你利用了他。”徐婉道,“他把你當親人,你卻把他當成一個利用的工具,欺騙他做自己厭惡的事情,以此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我……我沒有。”
徐婉命人將壞荔枝扔掉,繼續道:“人與人不同,在你看來隻是一件小小的惡作劇,在彆人看來可能是違背自己良心道德的大事。你讀了幾個月的聖賢書,已經不全是死記硬背了,難道還不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