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錯了,但又好像並未知錯。
他想想要帶這樣的弟弟,都替夫人頭疼。
宗文修問道:“你這樣報複夫人,真覺得不是自己的錯嗎?”
“我……我有錯啊……”宗錦澄嘴硬道:“但是她還打我呢,她也有錯。”
他其實知道自己被打手板是應該的,但他就是過不去這個坎,小魔王就是長這麼大從沒挨過打,麵子上過不去,心裡也過不去,嘴上就更過不去了。
宗文修沉默了幾秒道:“那之後你還捉弄夫子嗎?”
宗錦澄舉起自己的白蘿卜,晃了晃道:“我還敢嗎?”
“是不敢還是不想?”
宗錦澄皺眉道:“你今天怎麼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敢跟不想有什麼區彆嗎?”
宗文修說:“不敢是懼怕懲罰,不想是尊師重道,當然不同。百裡夫子這個年紀本該頤養天年了,可他還是甘願入府來教習我們兩個,不收分文。他殫精竭慮地付出,卻換來你的捉弄,你覺得你對得起他嗎?”
“我……”宗錦澄被說得臉紅。
他當時隻想著夫子的胡子好看,再加上他喜歡那些花花綠綠的墨汁,奔著強烈的好奇心就想塗上去看看,他沒想那麼多,更沒想過會傷夫子的心。
這樣被宗文修一講,他又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了。
宗錦澄的大腦袋耷拉了下來,像隻垂頭喪氣的小獅子,嘴角還不高興地撅著。
宗文修又問他:“現在還覺得你那三手板打得多嗎?”
宗錦澄生自己悶氣道:“打少了。”
宗文修見他這樣,忍俊不禁,伸手揉了揉弟弟柔軟的頭發,叮囑道:“以後不要再想著害夫人了,她都是為了你好。”
“知道了……”隨後,宗錦澄不解地抬頭問他,“你就隻想跟我說這些嗎?”
“還有什麼?”
宗錦澄想,他剛剛叮囑了自己以後不要捉弄夫子、不要害徐婉,那他自己呢?
“你不跟我說說讓我以後彆再騙你嗎?”
宗文修失笑,問道:“那你還會騙我嗎?”
宗錦澄趕緊搖頭:“你是我哥,我以後騙誰都不會騙你!”
宗文修笑了。
宗錦澄見他笑,自己也跟著笑。
夕陽的餘光灑進祠堂裡,照亮了和好的倆兄弟身上,透出絲絲溫馨。
終究是小魔王最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