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想起方才太子的審問,於是裝作一知半解道:“妾身以為,這些是基礎,應當在掌握充足後,才可再進行下一步的學習。”
事實上,在錦澄出事之前,她確實是這樣想的,可麵對羅驚風這樣的強權壓迫下,徐婉被這個時代壓迫的心思有些快壓不住了。
她想讓宗錦澄成為一個真真正正懂得為民做事、為國奉獻的好官,而不僅僅是隻會應試考試的紙上談兵之人。
所以這幾日,她想了多種培養錦澄的計劃,隻是還未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拿出來,如今太子來了,或許就是今天。
太子搖頭道:“你如果想讓他儘快成長,就應該讓他拓寬眼界,知曆史和律法,懂民生和人心,擅軍事和管理,而不是隻背些四書五經、詩詞歌賦。”
徐婉心說,不謀而合,不謀而合啊。
但表麵的她,還是假裝醍醐灌頂,點頭道:“多謝殿下提醒,妾身會讓程之棟給錦澄重新做學習規劃。”
太子抬頭打量了整個大書房,熟悉的布局勾起了久遠的懷念,他感歎道:“孤應該有十年沒來過這裡了,侯府專門為宗肇打造的大書房……二樓好似也是這麼大。”
徐婉點頭道:“回殿下,二樓都是些藏書字畫,不常有人去。殿下若是喜歡,可常來二樓坐坐,不會有人上去打擾。”
太子笑吟吟地點頭道:“如此甚好,那就以後每個月月底的最後一天,讓錦澄上來陪孤坐坐吧。”
徐婉瞳孔放大,好似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每個月都來,固定日期,單獨陪坐一天。
再聯係他前麵講過的學習計劃……
這是陪坐嗎?
這恐怕是要一對一開課吧!
徐婉捏緊了手帕,又開始亂想太子和宗錦澄之間撲朔迷離的關係,這態度可不像愧疚,誰家愧疚做這麼大補償的,他可是太子啊,他的時間有多寶貴!
可若說不是補償,隻是單純的喜愛,那為何從前都沒有這樣偏愛,隻從今天才變成這樣。
徐婉想不明白,也不敢深想。
她隻是一介臣婦,不想也不敢去揣測大佬們的想法,隻能等太子跟錦澄教完,私下套套小魔王的話。
宗錦澄不懂這些,隻當太子以後每個月都會找他玩,當即又美得不知道自己姓誰名誰,激動得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