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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願其實還維持著清醒,不過清醒並沒有維持太久。
傅召把他抱了出去的時候,酒意上頭,顧願已經暈暈乎乎的了。
“隨便讓人一激就喝酒,你不怕酒裡下了藥?”傅召有些無奈,現在的顧願還小,思想不夠成熟,做事也不顧後果,“以後不要這麼和人賭氣。”
絲絲縷縷的酒意上來,顧願摟住了傅召的脖頸,靠在了傅召的肩膀上。
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自己的話語,顧願又道:“其實我清楚喬諳是說到做到的人。”
隨隨便便的一個人,他當然不會陪著喝酒,顧願道:“他是你表弟吧?”
喬諳確實是傅召的表弟,不過傅召和喬家的關係一般,和喬諳的關係也稱不上太好。
“關係很一般,隻有重要場合才會見麵。”傅召道,“明天他會給你道歉。”
顧願並沒有這麼小心眼,酒是他自己心甘情願喝的。文謹做事有時會冒失,不知道文謹做了什麼事情得罪了喬諳。
傅召把顧願帶回了酒店,帶回了他開的套房。
顧願確實醉了,前段時間他醉後尚有幾分理智,如今理智也慢慢消除,他的體溫略有些高,傅召將風衣和外套脫下,擰了一塊冷毛巾給顧願擦了擦臉:“乖,你先睡覺。”
顧願道:“我去洗個澡。”
傅召帶他去了浴室:“自己在浴缸裡洗?”
顧願一枚一枚的在解襯衫。
他鎖骨深深陷入其中,肌膚很薄,冷白的顏色。
傅召道:“我給你脫。”
他一手握住了顧願的手腕,指腹輕輕摩挲了兩下,顧願的肌膚很暖,很柔軟的觸感,傅召低頭在他的手腕內側吻了一下。
顧願抬眸看了傅召一會兒,在傅召吻過的地方,也吻了一下。
傅召眯了眯眼睛。
顧願道:“扣子。”
傅召單手給他解了襯衫扣子,另一隻手扶著顧願的腰。
浴缸很大,完全容得下兩個人,從落地窗往外看是璀璨夜景。
顧願被放在了水裡。
傅召移過視線,儘量不去看顧願,他道:“自己泡一會兒,等下叫我。”
顧願“嗯”了一聲,他抬起了腳,右腿浮出了水麵,他身上都被水打濕了,一隻腳也是濕漉漉的,腳尖都在滴著水。
然後,顧願腳尖點在了傅召的身上。
私人訂製的西褲麵料質感極好,此時被洇濕了一片,傅召眸色一暗:“顧願?”
腳心一片滾燙,如同貼在了烙鐵之上。顧願方才就注意到了,傅召穿西褲實在太過明顯,讓人不注意都難。
傅召握住了顧願的腳踝,他的腳踝如冰似雪,映襯著深灰西褲越發顯得瑩白,仿佛輕輕一折就會斷掉。
傅召眸色暗了:“在引誘我?”
顧願想了片刻,才明白“引誘”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他點了點頭。
在引誘傅召,想要傅召喜歡他。
他的腳踝上留下了青紫交錯的指痕。
顧願洗好出來後,被傅召放在床上就睡著了。傅召捏了捏顧願的臉,顧願睡得很熟,他喝了太多的酒,傅召也不清楚顧願能不能回想起來,大概可以回想起。
顧願麵皮薄,明明酒後也能表現得很浪,平時卻愛端著。
……
第二天醒來時,顧願頭痛欲裂,他嗓子也有些疼,手似乎搭在什麼東西上麵,顧願重重按了一下,手背讓人反握住了。
傅召看著他:“醒了?”
顧願“嗯”了一聲,他現在身上並沒有穿任何衣物,傅召身上穿著睡衣,他看了傅召幾眼:“我衣服呢?”
……為什麼傅召有衣服,他沒有?
傅召沉默了一下:“忘了給你穿睡衣。”
顧願才開始一點一點的回憶事情:“你怎麼知道昨天我在那個酒吧?”
“猜的,”傅召道,“餓不餓?要不要吃早餐?”
顧願確實有點餓了,他點了點頭:“嗓子有點痛,想喝粥。”
傅召在他的唇角吻了一下:“以後不要喝這麼多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