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後,顧願並沒有睡得很好。
他給文謹發了一條消息:“在?”
文謹過了將近十分鐘才回:“和公司的人在外麵玩。召召把喬銘給抓傷了?前幾天我在公司見到了喬銘,大夏天他手臂被包得嚴嚴實實,喬諳說是你的貓抓的。”
當時喬銘傷得不算輕,招招的爪子沒有修剪過,平常都在貓抓板上撓,撓喬銘那幾下傷口很深,血都流了不少,沒有幾個月,手臂應該愈合不到原來的模樣。
顧願打字:“他怎麼了?”
文謹拿了一瓶酒去了一個僻靜角落喝,這邊也沒有人打擾,他給顧願打了電話:“喬銘這人沒腦子,喬諳討厭他們一家人,他還求喬諳把你封殺,說你的貓傷了他,他要你混不下去。”
喬諳作為麗信的老板,封殺一個藝人輕而易舉,曾經就有大火的明星得罪了喬諳,被雪藏到銷聲匿跡,那名明星還有國內外不少獎項傍身,比顧願現在要風光很多。
顧願勾了勾唇:“他的想法很偉大。”
文謹也覺得可笑:“這傻孩子長得不高,智商也不高,哪怕沒有傅召護著你,就衝你媽護短的性格,喬諳也不敢隨便搞你。關鍵是,他自以為自己和喬諳是堂兄弟,關係很親近,實際上,喬諳家裡把他一家當傻逼。”
“你對這些事情,怎麼這麼熟?”顧願道,“該不會和喬諳在交往吧?”
“沒有!”文謹連連否認,“你彆亂想,喬諳和我八字不合,我怎麼會和他交往?”
顧願聲音含笑:“是嗎?”
“當然!”文謹喝了口酒,“我承認喬諳長得有點帥,不過,他脾氣暴躁,自私陰鷙,渾身上下唯一的優點就是他那張臉了,我絕對不可能和這樣的人交往的。”
顧願沒有再說更多文謹和喬諳的事情,文謹轉了話題:“你今天找我是什麼事情?你和傅召的感情又有問題了?”
說完之後,文謹覺得周圍安靜了下來,他忍不住回頭,意外發現自己後麵站了一個人。
來人身形修長,唇角噙著一抹冷笑,文謹揉了揉眼睛,他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回頭,低頭和顧願道:“完蛋,我講老板壞話被抓了,找掛了,回頭我再找你。”
掛掉電話之後,文謹站了起來:“喬總,你怎麼也來了?”
喬諳坐在了沙發上,側臉立體完美,暗暗的燈光下頗為迷人,文謹覺得,倘若喬諳去娛樂圈的話,憑著這幅容貌肯定會是頂流。
“不來的話,怎麼知道你在背後非議我?”
文謹看到喬諳這張臭臉心裡就來氣,但現在他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文謹道:“誤會,你肯定聽錯了。”
喬諳倒沒有前幾次見麵時表現得那麼惡劣,不過在文謹的心裡,喬諳仍舊是最討厭的人之一。
晚上文謹喝了不少酒,包廂裡的有一些是熟悉的朋友,文謹找了個借口去朋友那邊坐著。
後半夜的時候,文謹也醉了,想打電話給自己的助理,手機卻因為沒電而關機了。
風口中一站,九月的夜晚有些涼意,文謹穿著破破爛爛很多洞洞的褲子,被吹的有些頭疼。
他正想擠到一個朋友的車裡,後頸突然被人抓住。
喬諳道:“上車,我送你回去。”
文謹被拽到了喬諳的車上,酒意上頭,他困得不行,隨口說了家裡的住址,在後座上就睡了。
後來的一切文謹都記不清了。
醒來的時候,他隻看到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穿,後麵疼得幾乎要死掉。
不過床上倒是沒有其他人,這不是文謹的家裡,但看臥室風格,是誰的家不言而喻。文謹罵了一句喬諳,隨手套了衣服落荒而逃。
······
顧願殺青後,劇組的人在一起聚了聚吃飯,他在劇組的人緣不錯,明麗也會來事,所以工作人員和其他演員都很喜歡他。
聚餐在一家不錯的飯店,已經很晚了,將近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明麗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和顧願道:“傅總說他會來接你。”
顧願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機,他一天都沒有開手機,打開後看到幾個未接電話,都是傅召打來的。
顧願在微信上回了他:“馬上就結束了,你什麼時候到?”
傅召道:“不到二十分鐘。”
聚餐結束後,大家都要離開了,這幾個月顧願在導演陳譽的手下吃了不少苦,陳譽確實和外界說的一樣,在拍戲時罵起演員毫不留情,一開始顧願也受了不少責罵。
但是經過拍攝《山水幾程》,顧願也發現自己還有許多不足之處,需要進一步的提高自己。
拍這部電影和去年拍攝那部電視劇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那部青春偶像劇給了顧願許多名氣,在拍戲的過程中,他最大的困擾是劇組其他演員勾心鬥角,隻是外部因素影響,拍完後感觸並沒有很多。
這部電影會如何現在未知,但顧願為此付出了很多時間和精力,受到了許多責罵,最大的阻礙是自己,時常會覺得自己不夠優秀閱曆不夠理解力不夠,拍攝結束後,顧願既覺得輕鬆又覺得失落。
陳譽拍了拍顧願的肩膀:“顧願,你做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