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在一旁不敢吭聲。
宋雨瀾歎了一口氣,起身去練字,她得早日完成皇上交給她的任務才行。
謝蕊珠一直在宮裡等著宋雨瀾來幫她抄經,結果等了一上午,也沒見她來,頓時發起了脾氣。
“宋雨瀾怎麼還不來,皇上昨夜寵幸了她,這個賤蹄子居然就張狂起來了?”
“去,讓人把她給我叫來。”
謝蕊珠負氣將手上的毛病一摔,墨漬濺到了剛抄好的一卷經書上。
這份經書毀了,得重抄。
謝蕊珠更生氣了。
沒想到,過了一會,宮女的回話,讓她氣得直接把這一卷經書給撕了。
“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宋美人說,她身子不適,恐怕這幾個月都不能來替娘娘分憂了。”宮女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好你個宋雨瀾!”謝蕊珠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不過是本宮的一條狗,一夜得寵,竟然就忘了自己姓什麼。本宮是這麼好利用的嗎。”
她露出了陰惻惻的笑容,提筆寫信,讓人送出宮去給父親。
宋雨瀾的父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京官,父親一出手,弄死宋家人,就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她倒要看看,宋雨瀾知道她父親丟了官職,會不會又像昨日一般跪在地上衝自己搖尾乞憐。
……
謝隼收到女兒的信,壓根沒空處理。
昨日起,白蓮教的多個據點都被人給砸了!
那些以他為原型做的神佛塑像,也被人潑了大糞,他快氣死了。
到底是哪個混賬乾的,等他查清了,一定要他們好看。
結果還沒等他查清,第二日,諫議大夫夏遠光一紙奏折把他告到了皇上麵前。
說他創立邪教,煽動百姓,害得民不聊生,無數百姓枉死。
謝隼雖然早已做好了東窗事發的準備,但沒想到來得那麼快。
他甚至還來不及把謝家的核心成員給撤出來,就被皇帝的人給捉了。
“皇上,老臣冤枉啊!這什麼白蓮教,與我謝家有何乾係?”他跪在地上磕頭喊冤。
夏遠光收到女兒的信之後,立刻就派人去查了謝家與白蓮教的根源。
原本他想著等再查清楚一點,證據確鑿了再說。但在調查的途中,他發現皇上已經出手了。
於是他便沒有猶豫,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查到的白蓮教教徒在京城做的惡事,整理成奏折遞了上去。
雖然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謝隼就是創立白蓮教的人,但謝家諸多子弟人才都牽涉其中,謝家是絕對逃不掉的。
“有沒有關係,皇上自會裁定。”夏遠光十分淡定。
他一個朝廷官員尚不知此事,而女兒一個後宮妃嬪卻知曉了,還能給他傳遞消息。
這一切定然是皇上暗中授意,不然女兒怎麼可能會知道。
他這番舉動是有皇帝在背後撐腰的,他才不慌呢。
謝隼還想替自己辯解,但陸晏時沒有給他機會。
“謝卿,你先回家休息幾日,等此事查清了,再回來上朝。”
“是,微臣遵旨。”謝隼憋屈地答應了下來。
不得不說,陸晏時派出去的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短短十日,就把所有事情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