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聽聞琰兒受傷,所以匆忙趕來。”謝蕊珠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他受什麼傷?他好著呢。”陸晏時冷笑。
“他差點把小九給摔死,現在害得老三胸骨還斷了。”
“皇上,琰兒向來心善,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定是有人汙蔑他。”謝蕊珠哭著替兒子辯解。
【啊啊啊啊,他就是故意的。你兒子和心善可扯不上半點關係。】
【要不是三皇兄,我現在已經投胎又見閻王了。】
【嗚嗚嗚,就是不知道這一次又枉死,閻王還給不給我重來的機會。】
陸璃罵著罵著,擔憂起了自己。
陸晏時和夏書鳶聽到女兒說起上一世,知道她上輩子也是枉死的,他們就一陣心疼。
“夠了,他是不是故意的,朕還是能分辨出來的。朕看隻罰他跪著還不夠。去,把他關起來,讓他跪著抄書,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起來。沒有朕的吩咐,誰也不許去見他。”陸晏時冷著臉下了命令。
一聽要跪三個時辰,謝蕊珠“撲通”就跪下了。
“皇上啊,琰兒年幼,怎能跪那麼久。那樣跪下去,腿會廢掉的。大夏怎麼能有不良於行的皇子。皇上,您饒了琰兒這一回吧,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她哭得稀裡嘩啦,已經顧不上自己美不美了。
她隻知道,這樣下去,兒子就廢了。
“來人,把謝婕妤送回長春宮。她現在是被朕禁足了,誰膽敢再放她出來,就是違抗朕的質疑,等著腦袋落地吧。”陸晏時被她哭得頭疼,立刻下令讓人把她拖走。
當年,他故意把貌美無腦的謝蕊珠捧到貴妃的高位,為的就是日後等她犯錯時,利用她的錯處製裁謝家。
沒想到,謝家先在浪裡翻了船。
他現在看到她就頭疼。
這謝蕊珠當真是空有一身好皮囊,都這種情況了,還不夾緊尾巴做人,偏要三番五次挑戰他的耐心。
“皇上,看在妾身這麼多年伺候您的份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就饒了琰兒吧。”謝蕊珠被拖走,哭得撕心裂肺。
但任憑她怎麼掙紮,都沒能留下來。
陸琰看到母妃被狼狽地帶走,腦子一片空白。
怎麼會這樣,父皇怎麼能如此偏心。
不聽他辯解,隻聽夏昭儀一家之言。
他好恨,父皇再也不是他最敬愛的父皇了。
“今日之事,愛妃受驚了。你好好照顧他們倆,朕先去批閱奏折了。”陸晏時處理完這後宮的事情,便離開了。
他琢磨著,是不是該立個新皇後來管管後宮了。
四妃之首的謝蕊珠已經沒了,剩下淑妃、德妃、賢妃。
淑妃娘家乃是武將,手握兵權,駐守邊疆,還是算了。
德妃相貌平平,家世也一般,讓她當皇後,估計後宮妃嬪和朝臣都不會答應。
賢妃性子太過軟和,家世又太好,到時候娘家人吹吹耳旁風,萬一犯了糊塗,那可不行。
這麼一看,賢妃似乎也不適合當皇後。
選來選去,沒有一個合適的。
陸晏時一陣心煩。
罷了,且再看看。
回到了禦書房,他又下了一道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