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什麼嗎?”
“沒有。”莊羽茗連連搖頭。
她心裡泛起了嘀咕。
不應該啊,她悄悄打聽了,那日宮宴過半的妃嬪都聽到了九公主的心聲,所以大家揪出眼線才那麼快。
這麼一看,似乎隻有皇上和德妃聽不到九公主心裡的想法。
“此事你可能做到?”德妃有些不耐煩了。
“妾身……”她想要拒絕,就看到德妃眼裡一閃而過的寒光,她當即改口。
“妾身定不負娘娘所托。”莊羽茗答應了下來。
沒辦法,她得罪不起德妃。
見她識趣,德妃這才露出了笑意,讓宮女送來了一對珍珠耳環塞到她手裡。
“本宮不會虧待替我辦事的人的。你收下吧。”
“多謝德妃娘娘。”莊羽茗恭敬收下。
她回去後,磨蹭了兩天,不想去未央宮,但德妃派人警告了她,她隻能硬著頭皮去找夏書鳶母女了。
“娘娘,您有沒有覺得近日後宮有些奇怪?”德妃的貼身大宮女清秋開口道。
“是有些奇怪。”德妃點了點頭。
謝蕊珠倒台倒得太快了。
夏書鳶的崛起也太過強勢。
現在她安插的眼線也都被連根拔起,這種失去掌控的感覺,讓她有些不安。
清秋壓低了聲音“您說,會不會真像二皇子生母說的那樣?”
德妃想起了謝蕊珠說的話,她說夏書鳶這一胎是妖邪之物。
“雖說那日是二皇子生母撞了邪,可她是在毓秀宮撞的邪呀。那邪祟哪裡來的?”清秋分析了起來。
德妃越聽越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夏書鳶之所以能升到昭儀之位,一定是因為她生出來的女兒有問題。
不然向來不近女色的皇上,為何會日日都去她的未央宮。
這其中,一定有古怪。
“去把莊羽茗叫來。”德妃打算讓自己的小跟班去未央宮,探探口風。
若是真有什麼妖邪,犧牲一個小小的才人也無所謂。
……
“莊才人,德妃娘娘要見你。”
莊羽茗現在最怕見到的就是德妃了。
她沒想到四妃裡看起來最平平無奇的德妃,居然是心機最深的,能在各個宮殿裡都安插了眼線。
她不想和這種人打交道。
但她隻是一個小小的才人,不能拒絕德妃的邀請,隻能硬著頭皮去了福華宮。
“進宮這些日子,妹妹過得可還習慣?”德妃一副親和的模樣。
知道了德妃的真麵目,莊羽茗看著她的笑,怎麼看都覺得透露出虛偽和陰險。
她們位份差那麼多,德妃還能喊她一聲妹妹,若她不知道她的真麵目,恐怕會感激得涕淚橫流。
“啟稟德妃娘娘,妾身覺得一切都挺好的。”莊羽茗小心翼翼地回答。
“我記得,皇上似乎有些日子不曾到你那裡去了?”德妃又問。
莊羽茗在心裡暗暗腹誹何止我那,皇上也很久沒來你這了啊。
“是的。”但她麵上卻什麼都不能說,隻能老老實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