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訓喻》為指導,召集成立了包括貴族、城鎮居民、國有農民、哥薩克和各少數民族,人數多達564人的立法委員會,經曆203次的會議討論後,各個階層的意見過於分裂和對立。
尤其是圍繞著貴族代表和農民代表,在俄羅斯專製統治根基、農奴製的問題上開始出現衝突之後,葉卡捷琳娜二世也意識到這次立法潛在的革命風險,於是1768年,以爆發對奧斯曼土耳其的戰爭為借口,她解散了這個存在一年半的議會。”]
聽到前麵一段,各個封建王朝的也都反應不一,非貴族和官僚的階層幾乎都不敢相信,居然有這種能讓他們一起參加國事討論的地方,貴族們官員們都不能接受這種事情。
貴族們覺得有他們沒問題,為什麼還要有平民和那是什麼少數民族,夷人也配參與他們的國事。
官員們認為治理國家製定法律這麼嚴謹重要的大事,是他們該做的事情,貴族、農民這些怎麼能插手。
因為是由君主主導,自上而下,掌控權在上位者手裡開展的會議,君王們有的對這種模式抱有警惕,也有的再思考上麵的階層人群劃分,倒是比全然抵觸的官員們好點。
嬴政不理解,她讓農人也參與進來,那農人能聽得懂政事嗎,她難道也要讓農人懂這些,這樣一來,誰還會甘心操持農事,對國家不會有影響嗎?
大秦的張蒼聽得若有所思。他也是師從荀子,是李斯和韓非的師弟,標準法家人,數學天賦也很不錯。
他不認為韓非嚴苛的主張就是對的,也不認為李斯現在收攏書籍掌控思想是對的,聽了上麵那位外國女皇的立法模式,他雖然也對從君王、貴族到平民甚至外族人參與的立法抱有懷疑,但這種方式確實最能直觀地看清楚各方,或者按天幕的說法,各階級的利益。
如果能有人收集這些訴求,整理出全新的法案,那一定是位不世之材,但是能讓各階層都滿意的法案,能做到嗎?
唐朝官場上基本都是高門世家和差點寒門子弟,純平民是很少的,上朝也是君臣一起坐下來議政。
一聽見那位女皇的行為,大唐官員們眉頭一跳,立刻就有人駁斥。李世民沒說什麼,這種想兼顧所有人的立法,確實證明著這位女皇魄力不凡,但失敗也確實難免,他隻是在思考,“革命風險”到底是什麼,總感覺這個才最重要。
“這搞得烏煙瘴氣,誰還會安分做自己的事情?”朱元璋也發出斥責。
這女皇的上位方式算是全俄國都承認的,他也不會管那麼寬,但是這種一國大事讓這麼多非朝臣的人參與,他無法接受。
他的想法就是大家各司其職,農人種田,軍戶打仗,官員理政,皇帝管天下。有貪官汙吏他會嚴懲不貸。農人也可以念書考取功名,但是沒有功名的人就應該呆在自己的位置上。
聽到那議會最後還是解散了,不少人俱是鬆了口氣
[“雖然立法委員會沒有達成葉卡捷琳娜的目標,但是讓她充分詳細了解到了國內各個階層情況,以及在漫長的爭吵拉扯中獲得了‘國之大帝’、‘智者與母親’的尊號。
她還吐槽‘我讓他們立法,他們反倒開始研究起我了!隻有上帝才是智者。至於我是不是大帝,曆史自會評判。’
不過對於國之母親這一尊號,她還是比較滿意的。”]
鄧綏誇道“一國之母,理應如此。”
這也是她認為的一國之母,被臣民們尊崇,於國有功的執政者,而不是隻是皇帝的妻子或者母親。
“好一個‘曆史自會評判’。”武則天也眼前一亮。
她覺得自己一直還在糾結的東西也煙消雲散了,後人評價帝王隻看能力和功績,最多說點私德,隻看你做了什麼,不在乎你到底身份是什麼。
她接下來沒必要在把心思放在鞏固自己合法性的位置上了,要做的隻有管理好這個國家。
[葉卡捷琳娜自己操刀,創立新法防腐,禁止穀物出口,控製食鹽價格,還將以前自己波蘭貴族出身的情夫推上波蘭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