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枯木逢春(2 / 2)

不能待在家裡!

“公子!”團澤上前攔他,“您還發著燒呢!”

“姑媽為表妹辦壽,我怎能不親去恭賀?”

“老爺和夫人已同娘娘陳過情,貴妃娘娘還賜了無數珍品,要您安心養病。”

“既受她恩賜,我如今醒了,更要去拜謝她才是。”說完他掙紮著往外去,團澤愣是不依。他個頭並不大,可符瑾懷如今體弱無力,竟連一個他都闖不過去。

我說團澤啊,你攔我活路乾什麼?什麼仇什麼怨啊?

符瑾懷推不過他,索性握住他的雙肩順溜下去,佯跌在他腿邊,“文銘,帶我入宮找文銘!”

他滿額的虛汗,團澤愣了愣,桎梏他的雙手微微鬆動。

符瑾懷捂額捧心,整個人蒼白如紙,“我絕非胡鬨,我現在難受得很,你趕緊備車馬,快去啊!”

團澤果然慌了神,著力扶他,“公、公子彆怕,我扶您到床上去,我、我馬上去遞拜帖!”

遞什麼拜帖啊,一來一回人都涼了。

“等不及了,快備車帶我進宮!”

--

夕陽映照著街道,馬車下軸挾著兩貫黑輪轆轆前進。

符家的朱紅大門漸漸飄離符瑾懷的視線,他心口的大石也隨著那高門大院的後退堪堪落地。

團澤揮著長鞭在巷道裡穿行,心急如焚,口內卻不忘安撫他:“公子你再忍忍,我們快到了。”

閃過重重街巷,那鏤刻龍鳳騰雲的高牆漸漸顯出一角,符瑾懷坐在車內望著團澤頻頻加鞭的背影,張了張嘴,並沒有發出聲音。

他的焦急是好意,不應該受到他的推拒。

團澤並不知他在奮力帶他遠離今夜未知的困境,也不知期望到達的另一端,其實是符瑾懷更為撲朔的未來。

皇城,是她的故園。

--

皇後逝世多年,貴妃符婉兒寵貫六宮,知書達理,簪纓世家,是中宮的不二人選。

乾元帝早將後宮主事之位交予了她,卻至今未授鳳印,加封皇後之銜。

朝堂對此事多有奏論,一並被他壓下,遲遲不決。符貴妃對乾元帝一片癡心,於皇後之位隻字不提,打理後宮,任勞任怨。

乾元帝感動在懷,對她更多疼愛,女兒一個普普通通的生辰,賜珍寶無數,宮宴大擺,廣邀親朋好友來聚,不拘禮節,給足她臉麵與風光。

夜幕籠罩,酒足飯飽,宮宴已步入半聚半散的階段,該走的已出宮了,該喝的繼續喝著,親近的人兒聚一塊說體己話,孩子們圍坐一團玩耍。

符瑾懷進了皇宮,對團澤如實相告:“我覺得我又沒事了。”

團澤卻不肯放心,非與他兵分兩路,跑去太醫院尋人,“那也得讓太醫複診看看!”

符瑾懷拗不過他,隻能由著他去。

到了榮儀殿,宴席間觥籌交錯,他見父親雙麵微醺,與旁人聊得投契,悄從旁邊踱過,並未打擾。

叫他們知道他來了,少不得一份操心攪了雅興,大可不必。

他享受著邁步的感覺,穿越人海,從外殿宴席到了內殿。

殿前的大宮女見到他吃了一驚,打簾引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