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一箭破空(2 / 2)

雅蘭轉頭見李煦柔露出敬佩的目光,問道:“煦柔會射箭嗎?”

李煦柔沉吟了會,“學過。”

雅蘭笑道:“我也學過!但在這兒,定是排不上名的。我與蕭哲,箭術都是大汗親手教的,他很厲害,我嘛,是大汗的敗筆。”

她越說笑得越開心,李煦柔被她帶的薄露笑意,與她溫聲細語聊了一會,轉頭見符瑾懷不錯地盯著她。

李煦柔不自在道:“六哥哥看我作甚?”

符瑾懷冷不丁道:“你猜。”

他不理解。

同樣是主動與她交善,為何李煦柔給雅蘭的臉色這般好,還與她正常說笑,對他,哪哪都不順眼。

性彆歧視嗎?

李煦柔哪猜得到他的心思,隻能無聲地與他對瞪。

莫看她平日一副文靜自持的懂事模樣,孩子心氣還是很足的,尤其對於他。就比如現在,與他進行眼神較量,她便是瞪得麵紅耳赤,也絕不會輕易認輸的。

符瑾懷見她眼皮都開始抽搐,無意再與她置氣,抓起案上的一枚果子,往她嘴裡一塞。

李煦柔一怔,將嘴角的果子拿下一看,是枚荔枝,當下輕呸了兩下,氣道:“這個要剝皮的。”

符瑾懷孤陋寡聞般的“哦”了一聲,朝她伸手,“那微臣剝好了再給你。”

某人裝傻充愣的本事比她強多了。

李煦柔才不要他伺候,悶悶地用指甲往那枚小小的荔枝頭上狠狠掐了一下,就像在掐誰的腦袋似的。

汁水迸濺,符瑾懷給她遞了張帨巾。

雅蘭將他們這場小小的慪氣儘數看在眼裡,忍聲笑了笑,不由想起小時候,她與蕭哲也愛這般斤斤計較。

蕭哲比她大三歲,大汗看中他射藝上的天賦,自小帶在身邊作關門弟子,與她一同長大,亦兄亦友,他總會在大事上護她,小事上同她胡攪蠻纏。

她原以為會一直如此,老愛同他生氣。

直到五年前,她被迫與阿父南下,和蕭哲分離,她度日如年,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她對蕭哲的心意發生了變化。

如今五年不見,蕭哲待她一如既往,幫她搶喜歡的彩頭,在爭吵中無理由地袒護她。

可他這樣尋常,叫人怎麼摸得準他的心思呢?

他心裡有她嗎,還是一直把她當作妹妹而已。

遠遠望見台下那個令她魂牽夢繞的身影與其他搭話的女子亦能談笑風生,雅蘭心裡不由抽搐了下,提起酒壺,悶聲喝了一杯。

新的一局。

這一場女奴端來的彩頭是一串皎白的珍珠長串,草原上的月亮又大又圓,月光灑下,映射得珍珠愈發流光溢彩。

符瑾懷被這道光閃了一閃,不由直起身來,多看了兩眼,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提起笑紋。

雅蘭探頭道:“符公子想要這個?”

符瑾懷摸了摸頭,笑道:“微臣就是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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