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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記得自己上輩子是在14歲那年被養父母領養走的。
不過也就是說的好聽,與其說是被領養,倒不如把這種定義成有能力的孤兒異能者被這個組織引薦到各個養父母家裡。
大多養父母臨死前估計都不知道這個孤兒院的真實麵目吧。
陸遠拿紗布在腳腕上裹了兩圈,用醫用膠帶粘好後才穿上管理員發下來的野地靴,沾好粘扣後,陸遠從床上站起來試著走動了兩步。
一旁的阮南乖巧的坐在沙發上鼓掌:“好看,可惜我是後勤,不能跟著哥哥一起去了……”
“你去也是拖後腿,”渝遲翻了個白眼,“要是去了才會死得快呢。”
陸遠汗顏,渝遲對阮南的不滿總是不加掩飾就如此袒露出來,夾在中間的自己還必須兩頭兼顧。
眼看阮南的眼睛泛紅,陸遠找準時機,骨節分明的手掌抵著阮南的頭發:“阮南是後勤,在自己的崗位好好待著就行,不用擔心我的。”
麵上溫和,陸遠內心卻數著秒數。
阮南臉頰微微泛紅,不顧渝遲的刀子眼猛地抱住了陸遠的腰。
渝遲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當即發出尖銳的爆鳴聲,從另一邊抱了上去。
兩人勢均力敵不相上下,陸遠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好熱。
明明寢室的窗戶還開著,冷風嗖嗖的往屋裡灌,但這倆人一左一右的摟著,再強烈的風都凍不死他陸遠了。
身上兩個掛件實在是不方便,陸遠艱難的把兩人從自己身上扯下來,然後拉著渝遲的後衣領往門外走。
“好了,這也快到時間了,我跟渝遲就先走了。”
沒等阮南那句哥哥再見說完,反應過來的渝遲便直接拽著陸遠往樓下衝。
渝遲扳回一局。
這回輪到阮南在寢室大吼大叫了。
大巴順著蜿蜒的油柏路上行駛,離目的地越來越近,車上的孩子也逐漸減少。
到了c區,就剩下十幾個孩子了。
雖然都是異能者,但畢竟能力稚嫩,就算是經過特訓的成年異能者都不敢在野生的獵場區待太久。
而孤兒院卻讓一群沒實戰過幾次的孩童在獵場巡邏。
陸遠看著車窗外掠過的荒樹,開始思考這一個月該如何熬過去。
【粉碎】的能力強大,但對他現在的身體情況來說,想要不過多耗損身體精力來使用異能是件難以做到的事情。
可【複製】異能使用方法又太過複雜。
要是複製了某個異能者的異能,就要掐著時間摸索異能的正確使用方法並練習到位。
如果不到位,就算是使用出來,在真正的原異能者麵前,也隻是關公麵前耍大刀。
更不要說異能的存在也不是開掛,而是一種傍身的工具了。
在末世,異能不僅是保護自己的工具,還是為人類奪回領土的依仗。
擁有異能的異能者也有區彆。
一種是自然異能者,就像阮南和渝遲。
另一種就是應激感染分化,陸遠就是最好的例子。
兩種異能者在實戰中沒有任何差彆,但對於喪者的敏銳程度卻極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