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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遲伸手探向陸遠的額頭,觸碰的地方像是被火燎了一樣。
“你,你不舒服怎麼不說!就算不說也至少要把藥吃了吧!”渝遲扶著陸遠躺下來,把靠邊的枕頭往陸遠頭底塞,被子也直接蓋在陸遠身上,捂得嚴嚴實實。
陸遠燒迷糊了,他現在看什麼都是重影的。
不過剛剛還沒什麼特彆大的反應,大概是渝遲開門下車時的那一股冷風徹底把他的意識吹散了。
渝遲急的要死,但一味地著急不做出行動什麼都改變不了。
“對,要先燒水,遠哥你先休息,我去給你燒水!”渝遲不敢開後車門,怕陸遠吹了冷風病情加重,他把鋪在木板上的厚墊子掀起來,再把木板打開,從裡麵翻出需要用的東西。
支架,醫療包,速食,小鐵鍋,帳篷……
但凡是渝遲能想到的,不管最後有沒有用,都全部翻了出來。
聲音堪比裝修。
“我睡一覺就好……”陸遠本來就難受,現在被厚墊子擠壓著,腦子更是一團漿糊。
“睡個屁啊!我都害怕你睡過去!”渝遲關上木板,把折起來的厚墊子平放下來,順手又摸了摸陸遠的額頭。
還是好燙。
渝遲拿起體溫槍給陸遠測,顯示屏立馬轉成紅色。
“38.9°,遠哥你還能活嗎?”
陸遠:“……”
陸遠閉上眼懶得看他。
渝遲也沒時間跟陸遠扯皮,他把需要在外麵用的裝備通通搬下車。
最要緊的是生火燒水,渝遲也就在陸遠搭帳篷的時候搭把手,四杆設計的全黑膠帳體,兩個成年人一起搭也得用十多分鐘才能搭好。
渝遲比對好三蹦子從地麵到頂棚的高度,手忙腳亂半個多小時才把帳篷的問題解決了。
真奇怪,陸遠在這之前也沒離開過孤兒院,對這些野外技能卻不是一知半解,反而很能上手。
是說明書的作用嗎?
因為陸遠識字,所以懂很多。
那他回去也要好好學!
渝遲把地上的積雪往外踢,支起焚火台,把昨天晚上陸遠撿回來的木塊往裡扔。
打火機倒是有,但引燃物可沒有趁手的,渝遲乾脆把陸遠看過的日誌撕了下來,用打火機點燃丟進焚火台。
要是讓陸遠看見肯定又要罵他。
算了,罵就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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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在身體上積累的乏力隨著溫度回升逐漸減輕,陸遠睜開眼,渝遲正端著保溫杯,噘著嘴湊過來。
陸遠抬手抵住渝遲的腦袋:“小小年紀你想乾嘛。”
渝遲把嘴裡的水咽下去:“啊,你醒了。”
“這不你還燒著,我不知道怎麼給你喂水啊,隻能這樣了……”
陸遠:“你可以叫醒我的。”
“哦,我忘了。”
“……”
陸遠看見渝遲手裡攥著的藥片,他抬起手,渝遲便像一條被馴化的金毛犬,立馬做出反應,把手裡的藥和保溫杯遞給他。
渝遲收回手,眼睛亮晶晶的:“那你先吃藥,我在周邊逛一圈看看有沒有情況!”
“還真是,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