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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沉浸在思緒中,整個人就這麼呆站在車門旁,一副不容打擾的模樣。
男人的長相顯凶,但體型沒那麼誇張,加上平時笑吟吟的,表麵上看不出疏離。
可當這人沉默不語低頭深思時,周遭的一切景物都成了陪襯品。
渝遲輕聲歎氣:“遠哥果然一直都沒變。”
陸遠稍稍回神:“什麼變不變的?”
渝遲:“沒事。對了,既然打算把大部隊放在這裡,乾脆等後麵的物資到了再走吧。”
這樣做的確是明智之舉。
雙方人數減少,荊棘在上一戰受傷行動不便的也不少。
阮南的異能見效,但很消耗精力,嚴重的也隻是保下命送到了後方。
而人數少,物資調動就麻煩,大家分工合作還要考慮喪者的出現,實在是太心累。
不如等到物資充足後再繼續前行,渝遲的考慮的確在各方麵都照顧到了。
陸遠勾了勾手,渝遲便彎腰湊上前:“什麼事——”
渝遲隨著男人的反應噎了一下,他耳尖泛紅,似乎不太適應被陸遠這樣對待。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撫摸著渝遲的發絲,似是安慰,又像是某種不知名意義上的鼓勵。
“最開始還認為你做事不欠妥,這才過了多久,什麼都能考慮到了。”陸遠眼裡滿是讚許,“我果然沒選錯人。”
渝遲臉色忽好忽壞,表情十分複雜。
渝遲哦了一聲,語氣輕佻:“原來我隻是遠哥寄養在養父母家的一條狗嗎?”
陸遠嗬嗬一笑:“又在鬨什麼彆扭。”
渝遲指尖發癢,喉嚨間似有烈火在燒。
“我不是嗎?”渝遲反問陸遠,“不可以是嗎?”
陸遠反手就是一個腦瓜崩:“做好你該做的事情,神經,哪裡會有人願意給彆人當狗的。”
反派給自己當狗,折壽,這狗他也養不起。
正巧崔華布防完走了過來,示意陸遠去看下成果。
崔華身後的江魚自然察覺到了渝遲極其怪異的臉色,他嘖了一聲,心道陸遠的訓狼技術高超,看看把人家渝遲氣得,那叫一個臉紅脖子粗。
隻是雙方領隊人員商量好還不夠,陸遠檢查完周邊的防禦部署便召集了荊棘剩下的幾人。
刀疤臉聽完後沒什麼意見,倒是陳二忽然開了竅:“等下,你的意思是讓他們這幫基地的留下,荊棘剩下的人都去送死?”
陸遠搖頭:“隻是後方支援的流程他們更熟悉更係統化,而且還有崔華和江魚,他們兩位跟著,已經很有誠意了。”
刀疤臉:“陳二的話是有點道理,但他們一群沒見過世麵的毛蛋也幫不上什麼忙。”
陸遠輕笑一聲,看刀疤臉的目光終於多了一絲讚賞:“是這個道理,越往深處走,喪者的等級就越複雜,要是有人被感染,那可就真的出了亂子了。”
陸遠三言兩語安撫了荊棘內部的成員,隻說是奉命行事,陳二心裡意見大,但身為荊棘的第二主力,也的確不會多害怕這種局麵,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反正之前也不是沒應付過高階喪者,”刀疤臉長舒一口氣,“這不還有陸老大墊後嘛!”
陸遠隻是溫和的笑著,如同往常一樣隨口附和了幾句。
“好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陸遠返回自己那輛作戰車,車裡,阮南正跟顧係交談著,見陸遠回來,也隻是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