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澄看著上麵的小孩,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都是給小孩子玩的。”
“怎麼?”他散漫的笑音在夜色中顯得醉人,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他反問,“你難道不也是寶寶麼?”
他的尾音化成無數個小鉤子,祝澄心尖傳來癢意,好一陣才忍住沒笑起來,又抿抿唇,不知道說什麼。
其中一個秋千上,那孩子的家長似乎也看出了兩個年輕人的興趣,把自家孩子抱下來。
阿姨和藹地笑,“崽崽玩完了就給姐姐玩啊。”
許驍澈催她上去:“你看吧,人家都讓你玩。”
祝澄道謝,這才特彆不好意思地坐上去。
他們正屬於一個算不上稚嫩也算不上成熟的年紀,渴望踏入成人世界,卻也還向往著孩童的生活。
某些明確有了限製的事物早已離他們遠去,比如商場
() 的兒童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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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秋千。
祝澄已經好久沒蕩過秋千,心底最單純的快樂被徹底釋放。
許驍澈在後麵推,沒觸碰她的背,而是推著肩膀兩邊。
玩了一會兒,她和許驍澈坐在長椅上休息。
明黃的路燈被細碎的樹葉切碎,影影綽綽地籠在他們身上。
祝澄偏頭看,許驍澈的側臉隱匿在明暗之中,輪廓線刀刻斧鑿,更顯得立體。
他開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天。
“我老家也有一個公園,比這麵積還小。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我們小時候喜歡聚在那兒玩。裡麵什麼都有,滑滑梯、秋千、蹺蹺板……我有兩個發小有次還因為蹺蹺板吵起來過,特彆逗,我們——”
他看著她笑,講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祝澄投過去一記好奇的視線,“怎麼不說了?”
明明暗暗的光影穿插,他那雙黑熠熠的眸子在夜色中很亮。
稱得上是熾熱,他熾熱地看著她。
祝澄清晰地看見,他的喉結在黑暗中動了動,莫名的性感。
原本張合的薄唇卻停住,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突如其來的安靜氤氳出曖昧的氣息,呼吸聲被慢慢放大,起起伏伏地交纏在一起。
他目光灼灼,像是經過了一番思忖,還是誠實開口,“……想親你。”
他的語氣不算詢問,卻也不是很強硬的通知。
少年傾身,他的陰影很緩慢地壓上來,覆蓋祝澄的世界。
長椅上的兩人距離拉進。
出於緊張,祝澄的眼睫飛快顫動,她沒吭聲,沒給許驍澈回複,隻是閉上眼。
他的心臟重重地跳動一下,欣喜地勾唇。
手掌托著她的後腦勺,他確認好彼此的位置。
接著他也閉眼。
調用觸覺以外的感官,他們感受兩唇相觸的滋味。
祝澄不自覺顫栗,這是她清醒狀態下,第一次的親吻,唇對唇的親吻。
體溫不同,她沒喝醉的這一刻,唇微涼,剛貼上的時候,許驍澈覺得像在吻一片雪花。
隨後,他主動敞開唇,也試圖撬開她的牙關,傳遞出熱氣,讓雪花化成水。
他的手慢慢往下,卻沒有亂摸,隻是搭上她的後腰。
手掌貼到她的腰窩,他動作輕柔地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推,讓彼此更加貼近。
時間仿佛為他們慢下來。
他們在花香草綠的公園角落裡,交換了一個青澀的吻。
許驍澈的手重新往上,握著她的肩膀,沒上回那麼莽,不急不慢地親了一會兒就退出來,讓她呼吸。
祝澄小口地喘著氣,紅唇張合,在月色下泛著水光。
他在她頸窩裡蹭了蹭,又不舍地把她抱在懷裡。
許驍澈的聲音難得變得這樣啞,帶著恰到好處的顆粒感,他低低地念著,“寶寶……”
這一次確確實實在叫她。
而不是借著其他的稱呼,來講出藏在最心底的私心。
祝澄心尖顫了顫,像掛著一顆搖搖欲墜的櫻桃,最甜美的果實不真實地出現在這一刻,有些不知所措地斂著眸。
又覺得自己應該給一點回應,所以輕輕地“嗯”了一聲,佯裝鎮定地問,“怎麼了?”
許驍澈也不知道說什麼。
在她麵前講不出話的每一刻,是他文字失效瞬間。
想了想,還是說。
“或許我確實是一個easyboy……”他在她麵前,一勾就走,“我還想要很多很多個親親。”
祝澄不好意思地偏了偏頭,先在他耳側留下一個。
她聽話乖順的模樣,讓許驍澈有點想得寸進尺。
他無賴地提出要求:“你也叫我。”
叫什麼?
是叫他easyboy,還是叫他……寶寶?
祝澄還是難為情地埋著臉。
這是她的文字失效瞬間。
許驍澈也不催。
喝寶寶杯的就一定是寶寶麼?
反正她是他的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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