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劉婉激動得小臉通紅,“我們的紙要在長安揚名立萬了!”
“說完了?”
“說完了。”
李倓擺了擺手說道:“快去看看麵膜製作得到底如何了。”
說完,李倓轉身又呼呼大睡起來。
時間正在快速流逝,轉眼已經六月。
相比一個月之前一天出一萬張,每天出紙量已經達到驚人的五萬張,昌明坊的產線正在急速擴大。
不僅僅有一半的官員開始用,在平康坊、東市、西市這樣繁華的地段,都在流傳:澄心堂紙,太子殿下的首選,朝廷官員都在追捧。
一時間,無數文人騷客,無不爭相追捧。
“王公,這事您可得管一管啊!”
這一日,在侍禦史王鉷的宅院裡,一個男子正愁容滿麵。
這男子不是彆人,正是平康坊的杜二郎。
杜諶能在平康坊一帶造紙,可不僅僅是造紙技術了得,那得有人脈。
像杜諶這種商人,賺的錢那都得給後麵的人分成的。
侍禦史王鉷放下茶杯,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本官最近忙得很,那韋堅案,現在都還在審,你不要來煩本官了!”
“王公,這事若再不管管,恐怕草民的造紙廠要關門了,以後賣紙也是沒辦法了,這若是倒閉了,如何再孝敬您呢?”
“怎麼會倒閉呢,連右相家裡都在用你的紙,本官還給你介紹了許多官宦,提供紙張,如何能倒閉,你休要危言聳聽!”
“是真的,最近長安城出了個澄心堂,兩個月的時候,傳得滿長安城都是,連許多官員都在用,我這半個月的出紙跌了一半。”
“跌了一半是你自己造的慢。”
“不是,是沒人要了!”
“沒人要了?”王鉷終於愣了一下,“紙這種好物什,怎會沒人要!”
“是真的沒人要了,我前日派人送紙去吉公家中,吉公家中的仆人說他們的紙夠用了,細問下來,才知道吉公家中已經用上了那澄心堂的紙。”
“竟還有此等事!”王鉷大驚,這兩個月來,他一直在忙著韋堅案。
韋堅案牽涉到的人,越來越多。
主要還是李林甫需要王鉷和吉溫這兩個爪牙,不擇手段牽出更多的人。
王鉷哪有時間關注什麼紙不紙的。
但若杜二郎說的是真,顯然這已經傷害到了他的利益。
“這澄心堂的紙到底有何妙處,怎麼突然就冒出來了?”
杜二郎立刻取出兩張來遞給王鉷。
王鉷看完之後,卻不由得讚歎道:“好紙!好紙啊!這是本官見過的除宮裡宣紙以外,最好的紙!這個澄心堂是哪個道的?”
“就在長安城。”
“就在長安城?”
“在那昌明坊,現在每天有無數人在那裡排隊買紙。”
“那現在長安那麼多人用他們的紙,本官也沒辦法了呀。”
“王公,這澄心堂草民已經調查清楚了,是從蜀地過來的兄妹二人開辦的,外地人。”
說到這裡,杜二郎臉上露出了奸詐的笑容。
“那個男主人,三個多月前,還在我那裡打過小工,叫劉誌,一個毫無背景的賤民罷了。”
王鉷卻問道:“一個毫無背景的賤民,能在短短數月之內把紙賣到官衙裡?”
“隻因為這紙確實還不錯,所以才能賣進去,但若是王公出手,將澄心堂拿過來,由草民接手,那……”
見王鉷還在猶豫,杜二郎繼續說道:“草民造一張紙大概需要三十文錢,賣一張出去賺二十文,現在這澄心堂一天賣三萬張紙,一天就能賺600貫,一個月18000貫!”
王鉷立刻怔了怔,甚至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個月賺18000貫?
這他媽的比搶錢還快!
他王鉷的這座宅院,位於城北平康坊附近,核心地帶,才3000貫!新筆趣閣
敢情這澄心堂一個月就能賺他6座宅院!
這買賣,誰聽了不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