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可能王鉷知道事情敗露,此時杜二郎已經死了。
不管杜二郎是死是活,讓顏真卿先去看一看。
中午的時候,李倓到了昌明坊。
他到昌明坊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劉誌和劉婉兄妹倆。
“郎君……”再次見到李倓,劉婉竊喜,但一想到對方真實身份,立刻說道,“草民見過大王。”
李倓笑道:“之前對你們有所隱瞞,你們不要往心裡去。”
“草民不敢。”
見兩人突然變得如此生疏,李倓並未勸住,隻是說道:“我還是希望,我們像以前那樣合作。”
劉誌和劉婉對視一眼,劉誌說道:“我們都隻是升鬥小民,我們……”
“升鬥小民,就不能做出一番事業來?”
“但……”
“澄心堂有今天,離不開你的一份功勞。”李倓拍了拍劉誌的肩膀,“難道你要因為我是身份,然後離開澄心堂?”
劉誌沉默不語。
劉婉則說道:“那我們以後……”
李倓打趣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難道我還能吃了你?”
見李倓還是如此親切,劉婉頓時感覺,他還是以前那個小郎君,似乎也不是自己這兩天想象的那個冷漠的大唐郡王。
“我們算官了嗎?”劉婉好奇地問道。
“不算。”
劉婉歎了口氣說道:“那我就放心了。”
“怎麼,你不想做官?”
劉婉則說道:“做官有什麼好呢,做官要處理的事情太多,還是做個升鬥小民好。”
李倓啞然失笑道:“那以後我們要處理的事情也很多,你豈不是要離我而去了?”
“那倒不是,小郎君的事,我還是可以去處理的。”
“以後的事情,可能會很凶險,你們想要現在離去,我也不會阻攔的。”李倓突然就嚴肅起來了,“有些事,還是得讓你們知道,你們有知情權。”
劉誌沉默了片刻,說道:“實不相瞞,我都收好行李,準備離開長安回成都了,我和阿妹隻是小民,不想參與到朝堂的大事上,也不敢參與,郎君您再不來,我們也打算走了。”
“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李倓說道,“我說了,你們要走,我也不會阻攔,我會贈送你們一筆錢,你們一輩子都花不完,算作是你們這段時間的酬勞。”
劉誌依然沉默。
“沒什麼,你不要往心裡去。”李倓又拍了拍劉誌的肩膀,“我知道你也是為了阿妹好,希望她能夠過普通人的日子,安安心心,我們能遇到,也是緣分一場,今天我請你們喝一頓酒。”
劉誌突然哭出來,說道:“郎君!”
“男兒有淚不輕彈,阿妹都沒有哭,你哭個甚!”
“我舍不得郎君!”劉誌哭的更凶。
“你這個大丈夫,跟我說這種話,我感覺有些不自在,如果你是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我會很樂意聽到呀。”李倓又打趣起來,“不過如果你舍不得我,那就留下來,我保證阿妹不會被人欺負。”
劉誌卻越哭越凶,他說道:“我們阿耶阿娘走的早,從小相依為命,我們……”
哭著哭著,就抱住了李倓。
李倓隻能拍了拍劉誌的肩膀:“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你阿妹都沒哭。”
等劉誌哭完,鬆開手,抹了抹眼睛,才說道:“既然郎君希望我們留下來,我們就留下來,儘一份力,也算是報答郎君的知遇之恩。”
“對嘛,以後有什麼問題,我們一起解決。”李倓好言安慰了兩聲,然後話鋒一轉,“所以,八月份,日產出能到十萬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