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州是長安少府監在管,而且河東一帶的官員錯綜複雜。”
“無妨!”李倓淡淡說道,眼中卻閃爍著興奮的光,“絳州難道還不是大唐的絳州不成!”
“我覺得元載說的不無道理,江南道可以安然無事,那裡並未出現錯綜複雜的問題。”顏真卿說道,“至於絳州,我們就要想辦法了,我們得做好一些準備,若是絳州出現問題,該如何處理,大王在聖人那裡允諾了五十萬貫,是不能耽擱的。”
李倓斬釘截鐵地說道:“如果絳州出問題,本王就親自帶人去一趟絳州,看誰敢有問題!”
“此行不妥。”元載立刻反對道,“大王在洛陽任職,要出洛陽,必須朝廷允許。”
“你放心,本王已經給了聖人一份奏疏,他同意必要的時候,本王可以離開洛陽。”
元載更是驚訝,他甚至震驚地看著李倓,聖人竟然對建寧郡王信任到了這種程度?
那看來楊國忠的大腿根本不需要抱了,抱住建寧郡王的大腿,不就行了?
元載說道:“既然如此,那下官就讓人去絳州聯絡民間銅商,及時向兩位彙報情況,但下官也把話說清楚,若是出現問題,下官是兜不住的,得大王自己親自來。”
“好,江南道和絳州,你儘管去安排,比市麵的銅價高一成,隻需要一成,就會有人排隊過來賣銅給我們。”
“是。”
“等等。”
元載正準備離去,被李倓叫住。
“大王還有何事?”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無法,大王給了我胡椒粉,我給大王辦這些事,也是分內之情。”
元載離去後,顏真卿說道:“我先走一趟絳州,看看情況。”
“好,你最好多帶一些人,不要聲張。”
顏真卿屬於吏,吏的行為不在朝廷管轄之內,而在於官的限製準備裡。
等事情都安排好了,李倓躺在床榻上小憩。
不多時,劉益到了門口,輕聲道:“郎君,郎君。”
“何事?”
“下官送來鑄錢監的文書,這些都是鑄錢監鑄錢之法詳細。”
“放在那裡。”
“是。”
劉益放在那裡之後,卻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那裡。
“還有何事?”
劉益壯著膽子說道:“郎君下達的五十萬貫的鑄幣,可能完成不了。”
“這些事不是你該憂愁的。”
“下官隻是想為郎君分憂。”
李倓這才坐起來,目光落到劉益身上,他仔細看著這個三十歲的主簿。
三十歲的主簿算是年輕的,肯定還是有才的。
“怎麼突然這麼說了?”
“下官好好反省了己身,覺得之前做的不對。”
“真的嗎?”
“下官若是有半個字是假的,願被郎君千刀萬剮。”
“既然如此,那來人,將劉益拖出去剮了……”
“等等!郎君,下官並未說謊,郎君為何……”
李倓暼著他,淡淡說道:“在本王這裡說實話,是不會死人的,說假話可能會。”
“郎君,下官句句……”
“外麵的沒聽到本王的命令嗎!這可是劉主簿自己的要求!”
立刻進來幾個體格壯碩的扈從,一把就抓起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