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官員說道:“新錢質地更優!”
第三個官員說道:“新錢手感更好!”
第四個官員說道:“新錢好!”
第五個官員說道:“新錢妙!”
第六個官員覺得前麵的同僚都把話說完了,他想了想,脫口而出:“新錢又好又妙!”
“既然是這樣,從現在開始,在洛陽增加錢爐,鑄造新錢,諸位沒有異議吧?”
“這……”
“都想去錢爐去待著?”
“是!”
李倓剛回去,就見到了元載。
“郎君。”
“進去說。”
進了屋子之後,坐下來上了點心,元載倒是也不端著,他說道:“安祿山到了洛陽。”
“安祿山?”李倓微微一怔,萬萬沒想到這個時候聽到了這個名字。
“他來洛陽作甚?”
“他本是去長安的,在洛陽臨時停靠。”
“原來如此。”
“洛陽有不少官員去拜訪他,但沒有人見到他。”
李倓說道:“他是邊帥,必然會避嫌。”
“但他今日派人買了許多澄心堂的紙。”
“這沒什麼,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買澄心堂的紙。”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李倓覺得這個問題並不簡單。
澄心堂現在非常賺錢,安祿山到了洛陽,或者說安祿山既然在幽州一帶,也應該已經知曉。
安祿山在長安沒有耳朵和眼睛,李倓是不相信的。
一個如此賺錢的東西,安祿山不心動,李倓也是不相信的。
此次他到洛陽,任何官員都不見,隻買澄心堂的紙,表麵上看是普通的買賣,恐怕背後另有深意。
“安祿山任平盧節度使兼範陽節度使,麾下兵強馬壯,又恃寵而驕……”
李倓微微有些訝然地看著元載:“元判官這是何意?”
“安祿山有反意,也不是一兩天的傳聞了,下官也隻是道聽途說。”
“你這個道聽途說,以後不要再亂說了。”
“大王說的是,下官也隻是在大王麵前說了,下官是想提醒大王,這個人與右相往來密切,與太子恐怕有間隙,而大王身為太子之子,現在正是積攢功業之時,下官隻是擔心安祿山會想辦法陷害大王。”
“那能如何呢,難道本王現在派殺手去刺殺了他?”
“倒也不至於,若是大王再助楊禦史往上走兩步,朝堂之上,便有人能真正對抗右相,壓製安祿山了。”
李倓差點沒有笑出聲來。https:/
元載是很聰明。
元載也犯了所有權謀者犯的錯誤,他們認為所有人都是理智的。
楊國忠能製衡安祿山?
楊國忠那個草包滿腦子隻有一堆爛草!
如果沒有楊貴妃站台,楊國忠一天之內就能被李林甫用一百零八種不同的方法玩死,不帶重樣的。
看來他們對楊國忠有誤會啊!
不過繼續扶持楊國忠尚未製衡李林甫倒是真的。
可這是一把雙刃劍,安祿山狼子野心,楊國忠蠢蛋一個,李隆基腦瓜子早已被愛情燒糊塗了。
李倓歎了口氣,而現在看來,情況比曆史上可能還要複雜了。
他穿越之後做的一些事,恐怕要引起蝴蝶效應。
安祿山會不會去長安偷取澄心堂的技術,會幽州去造紙,大量積攢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