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溫看完那密信,也懵了。
感情這幾個月,都在幫建寧郡王!
吉溫道:“相公現在應該立刻給絳州頒布命令,禁止絳州銅商給洛陽提供銅礦!”
李林甫問道:“以什麼名義禁止?”
“讓絳州的刺史想辦法,做不到就讓他滾蛋!”
“現在是一個絳州的問題嗎?”李林甫的臉色依然很難看,聲音近乎沙啞起來,“宣州、鄂州、銅陵這些地方,現在必然已經開始用洛陽的絲綢高價買銅!大唐可不止絳州有銅!”
李林甫覺得李倓這他媽的是在耍詐!
這種操作方式,李林甫以前是聞所未聞。
這簡直超出了他的理解常識。
明明是一場死局,現在看來,簡直是一盤王炸的棋。
“那就給這些地方的官員分彆下達一道政令,讓他們對地方上的銅商采取嚴管、嚴控,誰若做不到,就讓他們滾蛋!”吉溫陰惻惻地說道。
李林甫沉思了小片刻,說道:“就以民間私鑄銅錢為由,對銅商采取嚴控之策。”
第二天,對各地銅商嚴管的命令就從長安發布了出去。
官方的叫法叫做:控銅令。
三天後,也就是七月初一,洛陽的李倓第一時間得知了長安控銅令。
七月初三,顏真卿急匆匆到少府監。
“李器突然不願意對我們提供銅,理由是絳州已經接到命令,由於民間私鑄銅錢頗多,官府要嚴管!還有南陽,出現了類似的情況。”
李倓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七月初七,元載急匆匆趕來。
“下官剛剛接到了急報,鄂州接到控銅令,銅商停止了對地方錢監的銅供應,說是需要整頓,恢複供給需要等待一段時間。”
元載繼續說道:“現在宣州、銅陵一帶應該都接到了類似的政令,右相應該發現大王的雲秀坊了。”
李倓坐在那裡,一隻手握住李隆基賜予他的刀,眼中流動出森冷的光澤,他淡淡說道:“發現是遲早的問題,右相采取這種方式反擊,也是遲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