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一鬨起來,最頭疼的肯定不是李倓,而是太子李亨。
李亨本來在家裡躺平擺爛,原本以為杜有鄰案過去了,太子之位又保住了。
甚至覺得上一次李倓搞出江夏之亂,又在江東搞得巨浪滔天,也過去了。
豈料,轉眼年底居然鬨出這檔子事。
關東舊貴,清河崔氏,聯合其他各大世家,借此機會,再掀起儲君廢立之事。
如果說以前是疾風驟雨,現在就是狂風暴雨,而且是巨浪滔天。
顯然想參與進來的不僅僅是長安的京官,還有河北、河南的地方官,以及背後的世家大族。
這是巨大的壓力。
更可怕的是,現在李亨一直依賴的兒子,被撤掉了所有的職務,閒賦在家。
若是李倓依然得寵,李亨也沒有必要如此緊張。
這一日,李亨破天荒地收拾了一番之後,低調且急匆匆出了宮,趕往百孫院。
李倓還在家裡騎馬射箭,聽聞李亨來了,他淡然一笑,立刻就推算出李亨來此的緣由。
他收拾了一番,回到宅院。
李亨早已在會客室等他。
“不知阿耶大駕,兒未能遠迎,請阿耶恕罪。”
“不必多禮,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