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咪反應迅捷:“哦,我是她姐。”
護士了然地點頭,把報告遞給她,“這是冷夏的檢查結果。”
阿咪猛一看到最下麵的檢查結論,瞳孔縮了縮,驚詫地叫道:“全身骨折!”剛才不還手指靈活地打遊戲嗎?
她訝異地抬首,餘光正好瞥到旁邊推過去的醫療床,床頭掛著吊瓶,床上躺著的人全身打滿繃帶,包紮的跟木乃伊彆無二致,連臉都看不清。
“哦,拿錯了。這個才是冷夏的。”護士雲淡風輕地換了一張報告,若無其事地遞過去。阿咪先謹慎地看了報告上的名字,這才如釋重負。
拿著報告看過醫生開完藥,阿咪緩緩道:“你還算是幸運的,隻是軟組織挫傷行動受限,連十級傷殘都算不上。”
“你這話聽起來,怎麼還有點遺憾似的。”冷夏坐在輪椅上被推著往前走,“還有,你剛才居然冒充我姐!”
阿咪振振有詞,“人家叫的是家屬。根據法律上近親屬的定義,我隻能說是你姐了。”
冷夏漫不經心地看她,“人家瞧你眼生而已,還扯上近親屬的定義了。”
毛曉亮:“打擾一下,你們倆是……”
冷夏恍然想起忘了做介紹了,笑著說:“這是我本科室友,蔣彤,外號阿咪。這位是我的同事,毛曉亮。”
阿咪拿“延安順利會師”的眼神凝著毛曉亮,隻差沒上去握手了,“我們家冷夏給你們添麻煩了。”
毛曉亮被她的表情逗樂,“不麻煩,小夏隻是比較倒黴而已。今天這場活動是我組織的,小夏出現意外,我也有責任。”
冷夏想到毛曉亮送她來醫院,排隊交費檢查拿藥,跑前跑後怪不容易的,“回頭等報銷之後,醫藥費我一塊兒給你。”
毛曉亮憨笑著不以為意,“不急,這個好說。”
冷夏很滿意他的反應,“那今天中午這頓飯……”
毛曉亮極有覺悟地接口:“我請,我請。”
阿咪無語地看了看他倆:“冷小夏,你把人家折騰夠嗆,中午這頓飯你還讓人家請客。”這臉皮厚的功力又上一個台階。
“中午本來也是他請客啊。”冷夏理了理這個邏輯,沒毛病啊。
毛曉亮領著兩人往停車場走,邊走邊笑著說:“小夏說的對,中午這錢我本來也該花。現在請的人就你們倆,還省錢了。你們想好吃啥,一會兒我們導航過去。”
醫院折騰一圈,此時已快下午兩點,冷夏饑腸轆轆,餓的前胸貼後背,隻想大吃一頓,“我們去吃火鍋吧。”
阿咪淡睨了她,提醒道:“醫生說要清淡飲食。”
冷夏馬上道:“可以點鴛鴦鍋,要菌菇的,很清淡。”
“然後食材全下在麻辣的半鍋裡是嗎?”阿咪澄澈的眼神透出“你那點小心思我還猜不透!”
毛曉亮給她們拉開車門,笑眯眯地回憶:“上次吃烤魚,點了一條香辣一條豆豉,香辣的吃完了,小夏又把豆豉的那條拽到香辣的鍋上烤著吃。”他揶揄地瞧著冷夏,“看來你是慣犯了。”
冷夏怪誕的眼神直視兩人,“我咋覺得你們沆瀣一氣了呢?儘揀我的糗事說。殘疾人也是有人權的。不吃飽喝足,怎麼有力氣養傷。”
阿咪雖嘴上不讚同,到底還是依著冷夏。三人驅車到了一家火鍋店,服務員大老遠望見冷夏拄著拐杖,腿上打了繃帶,眼神滿載對火鍋的渴望和愛戀,艱難地在阿咪的攙扶下,一步一步步履蹣跚地往火鍋店大門走,趕緊熱情地推著輪椅出來迎接。
冷夏眼睛一亮:這神一般的服務果然名不虛傳!
到了點鍋底環節,她試探地猶豫,“鴛鴦鍋,好像沒有靈魂。”
“那你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