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已經下班了,可是許家人一到,這裡就得開燈。
許半煙還打了電話,讓自家公司來了三十多個保鏢。
這裡的保安隊長尷尬無地:“許小姐,您有事兒?”
“讓你們董事長過來,他兒子想做畜生,我要看看他當老子的是怎麼管教畜生的。”
“這麼晚了,您?”
“你要是不打電話,我來打,不過你的飯碗就保不住了,也休想在雲州城混下去。”
小小的保安隊長,怎麼敢得罪這麼大的人物,讓乾啥就乾啥。
得知許家來人,項家家主項天嘯不敢耽擱,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裡。
電話裡,保安說的很模糊,也沒說許半煙生氣,隻說來了幾十個人。
半個鐘頭沒到,項天嘯就來了,在許家人麵前,項家不敢為尊,所以他連仆從都沒帶,一個人開著車就過來。
進門前,他還稍顯緊張的擦了擦汗,因為大廳內的氣氛不對。
許半煙的臉色很凝重,像是要發飆,她的那些保鏢,也都個個氣勢逼人。
隻用兩秒,項天嘯就轉變了麵容:“哎呀,原來是許小姐大駕光臨,我項氏真是蓬蓽生輝啊。”
許半煙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像對個無足輕重的人頤指氣使。
“項總……”
“您客氣,叫我項天嘯就行了。”
“項家如今發展的不錯啊,越來越好了,風光起來了,你們挺會做生意的。”
“哪裡哪裡,這還不是多虧了許家的庇護麼。”
這話說的透徹,在雲州,凡是生意上的事,最後都得照顧許家人麵子。
許家既是首富,也是商會的會長,好比江湖上的拜碼頭。
如果說這裡有財神爺,不是關公,不是趙公明,而是許元青。
大小姐光用一個輕蔑的眼色,已經讓項天嘯為之膽寒了,可到現在為止,他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您?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啊?”
“沒事,我跑你這兒來乾嘛。”
“那是為什麼?”
“你應該問問你的兒子,今天如果不是張獻救我,我怕是要被一群臭男人給輪了。”
這可不是小事啊,哪兒能開這種玩笑呢。
項天嘯緊張的吞了口吐沫:“許小姐,您是在說笑吧,犬子哪兒能乾的出這種事來。我項家雖說不是書香門第,但也是……”
“你的意思是說,本小姐沒事找事了?項天嘯,你能混到如今這地步,跟我許家脫不開關係吧?當年你不過是個資產不到五百萬的可憐蟲,幾次三番的求我許家,我爸才給了你幾次機會,怎麼,你現在翅膀硬了,打算恩將仇報了?”
“這……這怎麼會呢,我對天發誓,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我……我立刻給犬子打電話,問一問究竟!”
他後背全是汗,躲到角落裡去,撥通了兒子的號碼。
得罪許家,這跟把親爹殺了有什麼分彆。
許家一跺腳,全雲州都要顫三顫。
而且,被許家人盯上,彆的公司也斷然不敢來幫忙,他們會被徹底孤立!
很快,電話接通了。
“爸,找我有事啊?”
“你個畜生,你對許小姐做了什麼?”
項高遠還假裝不知情:“沒有啊,我能做什麼。”
“畜生!立刻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