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2 / 2)

章奕領著人回來,小姑娘被暫且安置在另一桌吃茶點,章奕上前來小聲回稟:“屬下細細查問過了,那婦人家中確有個臥床的丈夫,這孩子卻不是她的,她平日就讓孩子賣花貼補,若有不順心便動輒打罵。這孩子在她家中過得並不好,還有……”

他飛快地朝時夭的方向掃了一眼,後麵的話便沒再說了:“為防意外,屬下便將這孩子贖回來了。”

那小姑娘拘謹地坐在桌旁,幾個顧家的家仆和聲和氣地往她麵前堆了幾盤茶點,示意她吃,她仍然猶猶豫豫地不大敢伸手。

時夭收回視線。

顧襲清頷首,沒問花了多少銀錢,道:“你再帶上一人,送這孩子回廣陵,去找張管家安置。”

章奕並不意外:“是。”

顧襲清說完,飲了最後一口茶,杯底在桌麵磕出的聲響極細微:“走吧。”

一行人兵分兩路啟程。

時夭全程注意著顧襲清,卻從未看他將捆靈索拿出來過,更彆說是有分毫竊喜的情緒。

他平靜得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光風霽月的外表渾然天成地造就了這般清風朗月的氣質,若非時夭提前留了一手,都要被這份氣度打消幾分懷疑。

時夭不好貿然出手,隻得靜候時機。

至江雍城,王遠新呈上一則消息:“公子,百宗會提前結束了。”

顧襲清一頓,接過信紙。

王遠新的表情算不上好,愁緒與擔憂並存。他們此行去扶雲洲赴會,路上所遇種種超出設想,已是萬分多舛,卻不想在這時又收到了百宗會提前結束的消息,豈不是說公子這一路都白費了嗎?

對於顧襲清遇到的事,王遠新大概知道一些,並不清楚,顧襲清不是個多言脆弱的人,凡事都藏在心底。

此情此景,王遠新是真怕顧襲清承受不住打擊。

“公子……”

信上不過寥寥數語,說了個結果。顧襲清單手將信紙折起:“可知緣由?”

王遠新搖首:“不知,據說是曜日宗和曦華宗起的頭,具體卻不曾言明。”

曜日宗和曦華宗是當世兩大宗門,門下弟子眾多,所學包羅萬象。這百宗會最初也是這兩家牽頭辦的。

顧襲清垂眸,眼睫落下圈出一小片陰影,好似瞬間將他也籠罩到了另一個自成方圓的天地中,瞬間拉開了距離。

他指尖在信紙上摩挲了兩度:“許是派內有什麼要緊事。”

王遠新躊躇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問:“公子,那我們接下來……?”

顧襲清道:“先將江道友送回扶雲洲。”

態度直接而無猶豫遲疑。

全程一言不發的時夭驀地抬首,稍顯慌亂,錯愕地擺手推拒:“啊?這……顧公子不必如此,此處離扶雲洲不算太遠,我隨機關飛鳥回去便是了。既不順路,不好意思再麻煩顧公子了。”

顧襲清清淡如水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好像是單純地在考究這段話是否妥當,卻因為容色過盛而帶來了細微的審視與攻擊性。

時夭完全不怵。

彆說她現在看透了顧襲清是個臭小鬼,光憑他隨便在路上打抱不平撿到的孩子就能不遠萬裡地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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