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總覺得彆人要害她,要從她兜裡掏錢,卻不想你的錢是不是有命花。
外麵有了重物倒地的聲音,蕭仲朗這才準備起身,如果剛才他要是出去說你是不是病了。
鄭氏真能跟他打起來。
現在她自己倒了,蕭仲朗的話可能才有點作用。
果然現在的鄭氏不再是炸毛的貓了,虛弱無力的躺在床上,連高聲說話都不敢。
“仲朗,你快給我看看,我這是怎麼了?”
蕭仲朗沒有說話,先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非常燙。
再拿他的小工具放在鄭氏的胸口和後背聽了一下,聲音已經不對了。
“高度疑似鼠疫!配合治療吧!”
此刻蕭仲朗說的每一句話,鄭氏都乖覺的點頭附和。
他把脈發現她的脈搏非常非常快,已經不是奔騰的江河,簡直就是湍急洶湧的泥石流。
暗暗歎了口氣,“我去給你熬藥。”
“仲朗,你不能不管嬸子啊!”
現在就是嬸子了,蕭仲朗心中冷笑,剛才對自己都是那樣,誰知道他是怎麼對暖寶的。
想到暖寶受了委屈,蕭仲朗隻能默念要有醫德。
否則他真怕自己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鄭氏發病也很急,等蕭仲朗的藥熬好端進來的時候,她已經陷入昏迷,開始說胡話了。
於氏和兒子劉秀春在堂屋坐著麵麵相覷,下一個輪到誰,他們都不知道。
這種未知的恐懼讓膽小的劉秀春心跳都快停了。
而外麵的暖寶則回了一趟家。
“爺爺,這幾天你和小六千萬彆出去,蛋娃得了鼠疫,我就不進來了。”
她站在門口小聲把外麵的情況告訴蕭老爹。
蕭老爹情緒穩定,又對暖寶有著絕對的信任,反倒在安慰孫女。
“暖寶,不要擔心,我和小六不會有事的,你看顧著你自己和你二哥就行。”蕭老爹樂嗬嗬的顛了顛小六。
“這幾天咱爺倆就相依為命了!”
小六被顛的哈哈笑,“爺,再來。”
暖寶見這爺倆確實不會有事,這才放了心。
她花了大功夫給每家都整了個結界,讓他們既跑不出去,還隔離了鼠疫。
若是有人真的被傳染了鼠疫,也能做到真正的隔離。
夜裡,暖寶和白狼就在劉秀春家的房頂坐著。
“暖寶,你快來。”方大夫喊起來,小團子連忙從房頂跳了下來。
暖寶再看到蛋娃,幾乎認不出這個孩子了,他麵部和身體都有些腫大,眼眶卻凹陷下去。
他皮膚上好幾處都有明顯的出血,看起來很可怕。
暖寶看到這番景象,沉默了。
方大夫蒼白的臉上卻有點喜色,“暖寶,他的體溫又降下來了,我覺得你的藥可能有用,你再給他吃一粒。”
暖寶沒想到自己嘴饞煉製的糖豆居然能救人,剛才幾近絕望的心忽然又活了。
“好!”小團子連忙拿出那個琉璃瓶,取了一粒給他。
方大夫給蛋娃吃了藥後,他的體溫再次明顯的降了下來,幾乎恢複正常。
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喝下水了,胡言亂語的也沒有了。
暖寶給鄭氏那邊也拿了兩粒。
“咱們一開始就錯了,下午他吃了藥有用就應該繼續給藥。”方大夫歎了口氣,他是感覺自己真的老了,要是年輕時,這還能反應不過來嗎?
兩人都苦笑起來,暖寶也沒想到。
蕭仲朗抽時間過來告訴他們,鄭氏的溫度降下來了。
但是夜裡,隔壁的劉梅生發起了燒。
心裡憤恨不已的劉梅生沒有先喊暖寶,而是準備爬牆出去。
暖寶站在牆跟下麵看著騎在牆上的劉梅生,“你要去哪裡?你發燒了?”
“我餓了,出去找點吃的!”
暖寶看著他的眼神很冷,這是把她當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