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夫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範意綿人比較瘦弱,她的手在路夫人手中就像是小雞爪一般。
“神女大人要為那麼多人祈福,實在是太辛苦了。”路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要多補補。”
範意綿看了眼手裡的兩張一萬兩的銀票,隨手放進了袖中,“我前些日子在宮裡見到路大人,他頭發白了不少,那我就給他好好祈福,希望他身體康健吧,八字給我。”
路夫人快速說了幾個時間,範意綿記下來之後,便起了香。
念咒,走步,請神。
一氣嗬成。
“路夫人,您可以回去了。”範意綿將手背在身後,削瘦的背影看起來有幾分遺世獨立的味道。
路夫人親眼見證一切,自然沒有異議,行禮後便離開了。
很快便有下人進來收拾桌上的茶杯等物。
很快,第三位被帶了進來。
“見過神女!”
範意綿轉身,嘴角再度噙著一抹淡然的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金小姐。”
她眼前的人,是國子監祭酒家的嫡二小姐,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清冷高傲。
這個人,是範意綿必須要搞好關係的人。
況且她也很想知道,這位才女,是想讓她做什麼。
金二小姐有些蔫蔫的,“我明年要嫁人了。”
範意綿往前靠了靠,“那要恭喜你了,是要我給你們祈福婚姻幸福嗎?”
金二小姐冷笑著搖頭,“一個花花公子,我如何能和他幸福呢?況且我……”
範意綿當然知道金二小姐未來的夫婿是什麼樣的人,她如今獲取消息的渠道可是非常多的。
雖然不能說是無惡不作,但花街柳巷的常客必定是他,家裡的妾室已經有十幾個了。
金祭酒為何要將自己嫡親的二女兒嫁給那樣的人,誰都不明白。
因為說親的過程非常的快,等所有人都知道的時候,已經準備下聘了。
欽天監連日子都已經看好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金二小姐隻得嫁人。
範意綿知道她沒說出來的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又向前傾了傾,“這裡的事情,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
金二小姐從容府出去的時候,眼圈通紅不說,還有些腫。
連她要嫁的那位花花公子都在猜測,自己的未婚妻到底讓神女乾了什麼。
範意綿看著桌上的金釵,無語地聳聳肩,“下一個!”
這次進來的人,不是走著進來的,而是被人抬進來的。
範意綿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老人氣,她連忙屏住呼吸,忍住沒讓自己後退。
“神女,救救我母親。”
“八字!”
看過八字,範意綿看著老太的兒子,“你母親的命數,就在這幾天了。”
她兒子直接跪了下去,“神女大人,求您救救我母親!”
他一連磕了十幾個頭,範意綿才攔住了他,“天命不可違啊!”
這兒子倒是個孝子,將他母親頭上的釵嬛都卸了下來放在了桌上,“求神女大人為我母親續命!”
最後,他從袖中拿出幾張銀票,和首飾一起推到了範意綿的麵前。
“天命不可違,但,我也相信人定勝天!”範意綿拿出幾個八字放在香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