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本就是為省親蓋的,規製不同,門頭什麼都要高一些。
反倒方便馬車進出。
蕭元朗一路小跑跟到了貴妃入住的院子外麵時便停在了門口。
這時一個大宮女走了出來,“蕭大人及眾位大夫都進來吧!”
一直走到門口,蕭元朗如何都不肯進去了。
那幾位大夫都是頭發花白的,隻有兩位是雅安縣的,其他四位都是他從雅州府城找來的。
他隻說言兮若胎動不安,便將幾個藥堂的大夫都接了過來。
最多落個跋扈囂張而已。
大夫進去把脈,裡麵一盆盆血水端了出來。
蕭元朗看著都暗覺心驚。
這是受了多嚴重的傷,傷口居然流血不止。
他站在外麵就聽見裡麵的老大夫嘶聲喊著,“快,上白藥,止血湯端上來。”
外麵的兵士陪同一個婆子端了兩碗湯藥進去。
給貴妃看病不同於一般百姓,這藥他們得自己先喝上一碗,一炷香後若是無事便可給貴妃服用。
況且大夫喝了,還能嘗出藥湯中是否被添加了其他東西。
“可以了,給貴妃進藥。”
“我,我不喝這個藥。”貴妃的聲音在幔帳後響起。
那大宮女都快急哭了,“主子,這是止血的湯藥!”
洪公公的聲音也在幔帳裡麵響起,“娘娘,您現在血流不止,不喝止血藥怎麼能行?”
“拿,拿下去,不喝。”
蕭元朗在外麵聽得不是很清楚,一個老大夫跑出來著急地說,“蕭大人,貴妃娘娘的傷口流血不止,可她卻不喝止血藥,這該如何是好。”
老大夫的話讓蕭元朗額頭上冒出了汗珠,貴妃這是要把任性貫徹到底?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
此刻在場所有人都心中惶恐,惴惴不安。
並不是擔心貴妃會不會有事。
大家不過萍水相逢,誰會管她去死。
但問題是,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裡所有人都得陪葬。
齊皇可能治理國家不是很擅長,但是殺人卻是一句話的事。
“娘娘外敷了白藥效果如何?”此時就算是再想其他辦法,也要先止血。
再厲害的人,隻要不是他們家暖寶那樣的神人,像這種流血的方式,也堅持不了多久。
“那傷口奇特,白藥的效果並不是很好。”他們在外麵看了一眼那傷口,有些像是個三角地口子,連裡麵的肉都挖了出來。
一個血洞,深可見骨。
就算是好了,也會留下一個難看的疤。
幔帳內,洪公公拿出一個玉佩放在貴妃的手裡,“娘娘,這是老奴求來的,是有靈性的東西,您既然不喝藥,就先拿著這個吧!”
洪公公眼眶有點發紅,貴妃看著有幾分粗糙的玉佩,竟然沒有拒絕。
這讓洪公公心裡微微鬆了口氣,他相信自己那位乾孫女,是個不同尋常的。
這東西保過他的命,希望也能保住貴妃的命。
洪公公退出幔帳,走到門口,蕭元朗見到他之後連忙彎腰。
“蕭大人,我那乾孫女在哪裡?”
他的聲音非常小,蕭元朗差點沒聽清楚他說的話。
“什麼?您的乾孫女是?”
“蕭暖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