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花滿滿扭過頭,“你這樣天天宅在家裡也不行啊,得出去多認識些人,提高自己的自信和人際,路是靠人走出來的。你總不至於就坐在那裡坐吃山空吧,總有一天你得找工作的,多認識些人對你有好處。”頓了頓,花滿滿又說道,“再說了,那種宴會上的人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人,現在也許是用不著,但是積累一些人脈,對你以後總是有好處的。”
花滿滿把話說到了林春曉的心裡,是的,她很害怕,五年的婚姻生活讓她變得極度不自信。
林春曉最後還是答應了。
隻是心中還是有些不自在,她害怕,怕人對她的各種評價和指點,怕和陌生人打招呼和溝通,她不知道說什麼才能看起來落落大方,也不知道怎麼接話才能讓整個聊天看起來可以流暢持續。為數不多的經曆裡的她,都是手足無措,呆呆地站在那兒看著梁祺生笑語風聲的樣子,說一說推一推才能動一動,看著那些名媛淑女自然笑語宴宴的樣子,那和她是兩個世界的地方。
看著高興的花滿滿,林春曉勉強地笑著。
和花滿滿分手之後,林春曉商場,跳過很高檔的店麵,找了幾間看起來略為不錯的門麵進去,勉強選了一件有點看起來禮服樣子的衣服,花了一千四百多塊。
她又跑到連鎖男裝店,挑了幾件打折的男裝給陶然,她想到陶然好像沒再買過衣服,穿的都是上回她買的那幾件。
回到家時,林春曉她看到了門口的鞋子,她知道陶然回來了,進屋後卻沒有看到人。
林春曉不知道為什麼,有點不開心,有可能是因為她給他買了新衣服,也有可能是因為今天花滿滿勾起了她的不自信。
陶然很努力,可是他還是好多地方都不行的,比如燒飯,比如整理內務,比如拖地,有一回他可能是想乾活,但是他居然拿著拖把放到臉盆台上去洗。
他一開始連洗衣機都不會用,更彆提怎麼熨衣服,也就是他身材好長得又好,皺巴巴的衣服穿在身上居然也還能看得過去。
林春曉此刻忽然很委屈,她還沒生過孩子呢,就覺得自己似乎變成了一個超級大男孩的媽媽,事無巨細地手把手教導。
林春曉把衣服放在沙發上,來到陶然房前,敲了敲門,裡麵沒有反應,她心裡更不舒服了,一股火冒了上來,她扭開門走進去大聲叫道,“陶然,陶然。”
陶然躺在床上,沒有反應。
林春曉又走進了些,大聲叫道,“陶然。”語氣中不知不覺帶了點怒火。
她扭開燈,湊近前去看,這才發現陶然的臉通紅,她伸出手搭在額頭上一探,陶然發燒了。
林春曉心下一驚,“陶然,嘿,醒一醒。”她坐在床邊,輕輕地拍了拍陶然的雙頰。
陶然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勉強睜開眼睛看了看,“姐,你回來了,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怎麼了,眼睛有點睜不開,你等我先睡一下,你碗留著給我洗。”說完,頭一歪又陷入了沉睡。
林春曉看到陶然身上穿著的是那件女式睡袍,在這個已經可以穿短袖的季節裡翻出了這件女式睡袍,可見他是真的覺得冷,那件睡袍是他第一天到這裡來時,林春曉給他找的自己的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