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因為是在學校發生的事情,涉及的人又是本校的學生。
做筆錄時陶然對這夥人的不擇手段又多加渲染,配上了陶然整臉的血,學校這邊馬上被驚動了,畢竟在學校上課的學生不是隻有陶然一個人,現在普遍對安全事件都很重視。
那人故意傷害罪是妥妥地沒跑的了,事後他供出了有好幾個人通過某種方式雇傭他來騷擾陶然,這更不得了了,如果單純地故意傷害還有可能是零星的偶然的,但是這種盯梢加上現在的故意傷害,誰知道後麵會不會升級。
加上最近江城的掃黑除惡係列行動,根據被抓的那個人的供述,又驅車前往汀州抓了好幾個人。
陶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林春曉,在報名的時候,他也沒有將林春曉的電話號碼存留在學校的緊急號碼上,學校也知道他家裡遇到的事情,在學校要通知家屬的時候,陶然直白地說現在全家就剩自己。
他頂著一臉的血驗傷時也就驗了輕傷,但這也達到了陶然想要的目的,他並不想要傷害誰,更多的是保護自己,他希望那夥人從此不要再來找自己了,也不希望他從前的麻煩會影響到林春曉。
總是要長大的,對吧。
另一頭林春曉開始正式上班以來,手忙腳亂但鬥誌昂揚,加上平時陶然都住校,不回來也實屬正常,所以林春曉完全不知道陶然出的事情。
陶然繼續早出晚歸,每天除了打工就是學習。
他和宿舍裡的同學的關係維持在普通的位置,畢竟除了他剩下的幾位一起住了有三年,他一個半道插進去住的人培養多好的感情也不現實,並且他也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
在他的刻意鍛煉下,他已經學會了收拾好內務,這個與剩下幾個維持狗窩勉強維持一個這是床的宿友們的內務情況,有了鮮明的對比。
陶然有時候挺羨慕他們的,他現在有點理解那一句話了:被偏愛的有恃無恐。這句話用來形容他的過去,是多麼地貼切呀。
但懷念歸懷念,過去是永遠回不去的。
儘管陶然一邊打工,一邊林春曉也給了他一點零花錢,但是陶然舍不得花,陶然省了又省,終於湊到了一個周末買了張票回汀州,事情過去很久了,他並不知道父母那件事的案情怎麼樣,自從出事以後,他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父親也是匆忙安葬。
他的臉上還帶著淤青,從原本的發紅發紫變成了現在的青黑色,顯得有點嚇人,他帶了口罩和帽子。
他先跑到了公安局,但是他還是沒有能見到母親方家萍,這也是在陶然的預料之內的,畢竟這個案件有些大,公安局及檢察院搜集證據的鏈條和時間跨度可能是非常長的。
陶然請求轉告母親,讓其委托自己為辯護代理人,但由於現在還是在偵查階段,哪怕是辯護人,按相關的規定,他也沒法見到母親。